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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掃了周圍，見孫悟空不在，才低聲喚了一聲&ldo;兄長&rdo;。

夷行背著手望著孫悟空和廣綏真人離去的方向，待他們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內之後。他才將視線落在牛魔王身上。

他們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除去牛魔王沒有記憶的那些時間。上一回，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大戰上。

夷行勾起嘴角，臉上浮起一抹溫和且和藹的笑意。他伸手舉到牛魔王的頭上，輕輕拍了拍。

&ldo;這麼多年了，已經長大了。&rdo;

熟悉的聲音傳到自己的耳朵，牛魔王就算是一個大漢，也忍不住想要有哭的衝動。

眼前的這個人是自己的兄長，世界上最親近的長輩。

他還記得，那時候他即將踏進死亡之路的時候，自己最難受的竟然是要與兄長分離。

那個人將自己的性命從死門關裡帶回來，又是教會自己所有的本領。雖名為兄長，卻盡著父親的責任。

恢復記憶的這半天裡，牛魔王無時無刻地不在想著，自己死後，兄長他們如何了。而現在兄長仍在，那他為何沒有了身體，而是以虛靈狀態存在。

牛魔王覺得自己很是委屈，對於當年的情況都一無所知。

&ldo;你只記著，不要和小五說些什麼事，只當他就是你如今的兄弟便好。&rdo;夷行輕輕搖搖頭，但聲音還是那麼溫和。

牛魔王驚訝，&ldo;為何?&rdo;

這個問題今天黃綏姑娘已經同自己講過了，黃綏姑娘也是讓自己不要和孫悟空說些什麼。

一個兩個都那麼說，牛魔王更是不解了。而且兄長與行者的關係一直都是親密的，按理說，兄長不是迫不及待地同行者在一起嗎?現在反而是隻跟在身邊?

愛情旅途上極為順利的牛魔王，並不是很懂他們這些苦命鴛鴦的想法。

&ldo;那兄長……&rdo;

&ldo;待時機成熟，一切都會回歸原體。&rdo;

高深莫測的話，牛魔王也是不理解的。他在兄長面前如同孩童一般，只管聽了便是。

&ldo;其實行者記不起來兄長也沒事，兄長為何不直接以真身示人?好歹能與行者說說話不是?&rdo;牛魔王嘟囔著，他揣著手，然後又蹲在石頭上。

&ldo;兄長也看到了，行者那性子與當年並無兩樣，不喜熱鬧。要說是狠些的，那便是大鬧天宮了。&rdo;

夷行臉上的笑意消去了一些，他負手上前走了一步，他抬頭看著皎潔的月。

&ldo;我知道。&rdo;

牛魔王也反應過來，他笑呵呵道：&ldo;我怎麼忘了，兄長在行者取得修為後，您便一直待在行者身邊的。&rdo;他抓起一把草，無聊地吹了吹，&ldo;不過我倒是沒想過，原來兄長一直就藏身在行者的金箍棒內。&rdo;

夷行輕輕眨眼，他仍是看著天上，沒有回頭，也沒有點頭。

&ldo;當年魔族幾乎族滅，我當是兄長會回去重建魔族。&rdo;

&ldo;哪裡都有新的人，沒了我，也是一樣的。&rdo;

牛魔王晃晃腦袋，也算是承認了。

&ldo;那兄長就不和行者說說話什麼的?當年行者可就跟您有話說了，哎?說不準您一出現，即便他不記得您，還樂意與你聊天呢。&rdo;

夷行臉上的笑意終於忍不住露出來，但更多的卻是無奈。他搖搖頭，嘴角微微上揚，也沒有要和牛魔王說什麼的意思。

&ldo;你可知為何此處有個結界?&rdo;夷行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