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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珩說，昨晚那廟裡的確還有別人，但當時的情形，不宜把事情鬧得太大，所以就只打暈了那個欺負蕭錦雲的人。

那破廟還有一道後面，那個乞丐就是帶他們從那裡進去的，後來他們帶著蕭錦雲，也是從那裡出來的。

說完，沈珩又問：&ldo;你懷疑是那杜爺把你綁出去的？&rdo;

蕭錦雲自己也不確定，只說：&ldo;昨天下午我剛聽見他們說的話，晚上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再說，除了杜爺，我也不知道這百香樓還有誰對我如此恨之入骨。&rdo;

目光朝窗外看去，漸漸變得有些渙散，忽然又想起昨日的事，想起王二壯那張醜陋的嘴臉。

不自覺就開了口：&ldo;反正這件事，我沒打算就這麼過去了。我退一步，別人緊逼一步，最後便是無路可退。我不比人高貴，但也不比人低賤，憑什麼要叫人欺負去？&rdo;

沈珩看著她，平靜的眼裡忽然有了些情緒，但只那麼一瞬間，又被湮滅在一片沉寂裡。

&ldo;對了。&rdo;蕭錦雲回過神，彷彿察覺自己失言了，便轉過一個話題，&ldo;我看這杜爺，也不是個簡單的人，今日我看到他在一個帳本上記帳，但那帳本卻不是寶香樓的，那封皮上還有官家給行船的商船上打的那種標記，對了，就是那鞋印上那種。&rdo;

沈珩沉思片刻，點頭：&ldo;我知道了，不過這事兒如果跟那案子沒有關係，最好就不要去管，那杜爺能在這寶香樓這麼多年，也不像是沒有本事的。&rdo;

蕭錦雲知沈珩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危，他考慮問題總是周全一些。不過她也不能張口就胡亂答應，只說：&ldo;我在這寶香樓的職責就是看著那些帳，若帳本真有問題，我還是要向十三娘匯報的。再說，杜爺那裡，我不得罪也得罪了，橫豎他看我不順眼，我也懶得去跟他奉承。&rdo;

沈珩沒再說什麼，只囑咐：&ldo;你自己小心點就行，這些日子我就住在那客棧裡，你有什麼事儘管來那裡找我就行。&rdo;

第86章：涼薄的人

蕭錦雲沒有應答，她已經麻煩沈珩這麼多了，怎麼好意思再敢隨便去麻煩他，便道：&ldo;我自己還能應付。&rdo;

沈珩倒覺得，她這低眉順眼的模樣有幾分可愛，像當初他第一次在鄉下見到她的時候。

可那時他並未覺得那模樣有何出眾，若非後來她提醒，他早已忘了，他們第一次的萍水相逢。

而今晚，他卻覺得那低眉順眼的模樣裡，透著幾分倔。

他忽然就問：&ldo;既然明知道已經得罪了人，為什麼還要留在這裡。&rdo;

這個問題問得突然，蕭錦雲愣了下，才道：&ldo;這種情形也不是這處才有，處處都有的，我能躲到哪裡去。就算換一個地方做事，也不能保證就遇不到。&rdo;

沈珩微微點頭，嘴角竟浮上來一絲笑意：&ldo;你能理解到，很好。我原本還在想，你這腦筋轉不過彎，總要吃些苦頭才知道的。&rdo;

他這話有打趣的意思，蕭錦雲卻不迴避，反而對上那雙眼睛：&ldo;難不成這些日子我吃的苦頭還不夠多，昨夜你也是看到的。都說吃一塹長一智，難不成還不許我成長一些。&rdo;

沈珩抬起手來，&ldo;你這張嘴倒是變得能說會道了。&rdo;但那手在半空中停了下，轉而又去拿自己才放下的茶杯。

蕭錦雲倒沒注意到這個動作，只吐吐舌頭，&ldo;我也不願這樣的，可是不這樣就得被人欺負，我現在是想明白了，為著自己活比什麼都好，誰愛嚼舌頭根子讓他嚼去。&rdo;

什麼沒有搭話，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