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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珈言父母記恨尋聿明和莊奕幫助方不渝,剝奪了他們對薛珈言的監護權,這次逮住機會,自然趁機發洩不滿,向社會哭訴他們的「遭遇」。
莊奕一清二楚,陳霖霖的顧慮正是他的擔憂,若是薛珈言能醒一切好說,可他也不能將全部希望寄託在不確定的事上,如果真有萬一,他們也得提早想好應對之策。
恰在此時,手機「嗡嗡」響了兩聲,莊奕拿起一看,轉身去了樓梯間。
他一通電話打了半個多小時,回來時,大門剛好開啟,率先出來的是兩個穿制服的工作人員,尋聿明失魂落魄地跟著他們,視線模模糊糊沒有焦點,神情也委頓不堪,像一片隨風飄落的枯葉,看著讓人揪心。
莊奕和那位寸頭調查員握握手,與他走到一旁,道:「我是這個研究專案的投資人,準確地說,這個專案其實屬於我個人。如果有什麼問題,您可以跟我談。」
「這個專案屬於你?」調查員的面孔很是剛毅,他似乎沒想到,這麼受重視又可能獲獎的一個專案,會是個人所有。
莊奕笑了笑,「當時經費正好不足,我也是機緣巧合才買下來的。」
「可是據我們所知,這個專案的專利權屬於一家公司。」當時他們整理資料,發現這一點時都有點驚訝,通常來說,類似研究都屬於國家,也只有國家才有那麼大的財力持續投資。
其實莊奕為尋聿明的研究也算是賭上了兜裡最後一枚硬幣,他父母和親戚都是推崇獨立的人,從不容忍家裡人吃老本。
所以他投資用的完全是個人財產,醫療研究耗費巨大,週期長的幾十年、上百億,說扔也就扔進去了。
莊奕將自己多年的積蓄,還有在全球範圍內投資的所有資產變賣一空,除了維持諮詢室日常運轉的錢,其餘全部投進了實驗室。
尋聿明與他各自經濟獨立,即便花對方的錢,也不過是吃頓飯、買個菜之類的小事,並不知道他具體有多少資產,去向如何,對實驗室的資金來源更是一無所知。
他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從前到現在一直靠手藝吃飯,壓根兒沒操過經費的心,是以連問都沒想起問過。
這次實驗失敗,對尋聿明意味著身敗名裂,對莊奕而言卻是傾家蕩產。只是莊奕怕他壓力更大,從沒提過這些事。
「這個專案屬於一家醫療投資公司,我是這家公司的法人。」人生在世,玩就玩大的,輸了他就從頭開始,贏了那可是下輩子都揮霍不盡的財富。
莊奕覺得自己有些賭徒心態,最重要的是,無論輸贏,為了尋聿明這一把賭得值。
調查員把他們瞭解的情況和莊奕簡單一說,因為大部分內容需要保密,所以並未和盤托出。
莊奕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他,「或許我明天能給你們一點線索,這是我的聯絡方式。」
他含笑看了不遠處的尋聿明一眼,送走調查員,過去摟住他肩膀問:「怎麼樣,還好嗎?」
岑寂等人見狀,互相對個眼色,都識相地躲進了實驗室。隔著一條細細的門縫,一群人一個疊一個,覷著眼向外偷看。
莊奕猜到門後那一排長耳朵,拉著尋聿明轉過走廊去談話,「是不是他們太兇了?怎麼跟丟了魂似的?」
尋聿明低垂著頭,默默不發一言,他的頭髮長長了,一縷兩縷v垂下來,半卷不捲的樣子有點散漫不羈。
莊奕將他的劉海捋到耳後,捧起他的臉,對上那雙深不見底的眼,「到底怎麼了?別嚇我。」
「如果我做錯了事,你還愛我嗎?」尋聿明嘴唇輕輕翕動,吐出一句平靜得讓人心驚的問題,神情說不出的悲愴。
莊奕被他眸中重又復甦的憂鬱狠狠晃了一下,「無論你變成什麼樣,都能被我接納,我永遠愛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