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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一小盆橙紅色的螃蟹,個個張牙舞爪。尋聿明忽然想起自己現在比分落後,拿了一隻給莊奕剝。
吃過飯,他去洗滿手的螃蟹腥,莊奕放著其他的衛生間不去,非要和他擠一間。
「叫你爸媽看見不好。」尋聿明推不動他,只能容忍,「我剛才是不是能加十分?」
「可以,但我得加十五分。」莊奕站在白瓷水池前,搓著手指上的泡泡看向他,「我表現也不錯,而且我剝的螃蟹更多。」
如果他加的分更多,自己就算加分也還是比不過他,「我不幹了!」
他總是強詞奪理,這個比賽根本不公平。
「可以啊。」莊奕也不生氣,慢條斯理地說:「那你寫個放棄比賽的申請書給我吧,就說,你不想繼續比賽,決定半途而廢,產生後果一切自負。」
「有必要嗎?」尋聿明又好氣又好笑,「不就是個遊戲,你也太當真了。」
「你就不當真?扣分而已,怎麼那麼生氣?」
尋聿明很在意結果,他重視一切自己參加的比賽,大到菲爾德獎的角逐,小到一場牌局的勝負。
天性使他爭強好勝不肯服輸,卻又賦予他正直不屈的品質,也因如此,順位得獎的事才讓他那麼痛苦。
好勝心像一條嚴厲的鞭子,他則是那匹怕疼的馬,被內心的要強驅使著不斷向前狂奔,縱然筋疲力盡,也不肯落後。
莊奕心裡清楚,讓他承認自己是個半途而廢的人,比凌遲他還難受,「我辛辛苦苦付出了時間精力,你說不幹就不幹,我不也需要安慰嗎?」
「你常有理!」他擦擦手,摔門走了出去。
莊奕拿起他丟在洗手檯上的毛巾,湊在鼻端嗅了嗅,同樣是洗手液的味道,他的偏偏有股奶香味。
莊奕推門出去,到秦雪巖房間敲敲門,「有空嗎秦老師?」
他母親曾是大學老師,莊奕從小跟著外祖父母長大,和她不常見面,反而更習慣稱呼她秦老師。
秦雪巖正坐在化妝桌前挑胸針,撿起一枚綠葉嵌珍珠的,在衣襟上一比劃,「好看嗎?」
「那個好。」莊奕指指另一枚藍寶石流蘇樣式的,「寶石藍襯你膚色。」
「那就這個吧,你眼光好。」秦雪巖扣上黑絲絨盒子,問他:「什麼事啊?」
「你有沒有三門町商場那邊的購物卡?」莊奕開啟手機給她轉錢過去,「給我兩張五千的,我送人用。」
秦雪巖拉開抽屜,摸出兩張金色的卡給他:「怎麼不自己去買?」
「急著用,來不及買了。」莊奕拿起看了看,應該和尋聿明買的差不多,「你最近傷口怎麼樣?」
「已經癒合了,什麼毛病都沒有。」秦雪巖一提起自己的手術,就忍不住誇讚尋聿明:「明明太棒了。」
「他是很厲害。」莊奕笑笑,心裡卻忍不住擔心,只是這厲害背後,也是危機四伏。
秦雪巖別上胸針,拉著他出去打麻將。他們在家待了一下午,吃完晚才告辭。
回去的路上,尋聿明一直抱著那隻資料夾出神,平時沒什麼表情的臉上,今天卻掛著笑。
「高興了嗎?」莊奕回頭看他一眼。
「嗯,高興。」
「那購物卡的事,還委屈嗎?」
「我都忘了,你又提醒我。」尋聿明皺眉道:「趕緊回家找找,你扣十分!」
「我提醒你找卡,怎麼不加分還扣分?」莊奕開著車說:「我看你丟卡該減二十分。」
「我——」尋聿明無言以對,「反正我玩不過你。」
「這不是玩,明明。」莊奕將車開進車庫,拉上手剎,下去給他開門。
尋聿明不用他,自己跳下車,三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