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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他們和辰星的差距。
練琴,對辰星來說,不是負擔,不是任務,而是樂在其中。他比任何人都刻苦,比任何人練琴的時間都要長久。這樣,他的技巧水平自然沒話說。
儘管有點心神不寧,可手指手臂卻像有自我意識般的揮舞跳動。
初賽透過,到複賽時,辰星調整好了心情。他的曲子,婉轉悠揚,他就像一塊璞玉,經過細細的打磨後,散發出溫華如玉的光澤。
站在舞臺上,辰星陡然想起多年前,蕭燁帶他去白銀大劇院所看的音樂會。那時,他夢想著站在舞臺上,做那協奏曲的詮釋者,做那管絃樂隊的引領者。如今,他已站上了舞臺,身後,為他和聲的,正是管絃樂隊……
他不是今天的主角,但至少這一刻,他是這臺上的主角。
他想起多年前,辰瀟去世前,用最後的力量,拉響那首生命中的絕唱‐‐《辰星》。
他想起辰瀟說,以後,我就在你的音樂中,和你一起飛揚。
他想起辰瀟的夢想,希望有一天,屬於辰瀟的音樂響遍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他想了很多很多。或許是這世界頂級的音樂廳所塑造的氛圍太強,他心潮澎湃,像被魔障了似的一時不能自已。當旋律停止時,他看到無數張愕然的臉。
‐‐他竟然不知不覺的拉出了《辰星》的旋律!
評委觀眾身後的樂隊眾人面面相覷。
一片寂靜。
大型比賽要求甚嚴,梅拉比賽也同樣,為了突出特色,梅拉青少年小提琴比賽將梅拉協奏曲定為必拉曲目,初賽複賽由參賽者從中選拉一個樂章,決賽以音樂會的形式演奏全曲,其餘兩條曲目,也都規定了範圍。大賽舉行多屆,從未出現過這種參賽者不按牌出牌的事。
最右邊的一位評委輕咳一聲,打破現場的安靜,&ldo;你剛才拉的是什麼曲子?&rdo;
&ldo;辰星。&rdo;意外已經發生,現在唯有冷靜應對。
&ldo;拉得不錯。&rdo;評委老頭客氣的頷首,隨即道:&ldo;但它不符合參賽要求。這裡是比賽,不是展示個人曲目的現場。&rdo;說著,語宣告顯嚴厲起來。他認為辰星是急於求成,利用比賽機會宣揚自己的作品,很明顯,其他人大多數也這麼想。
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作品本身好或不好,變得不太重要。
音樂界的前輩們嘴裡喜歡說增加新活力,鼓勵新人新作,但其實,他們骨子裡是最保守的,他們恪守著前人留下的音樂財富,難以更進一步。因此,曾經的那些偉大音樂家們至今無人能超越。
&ldo;我很抱歉。&rdo;辰星深深一鞠躬,脊背彎成一個優雅的弧度。然後,他腰身直立,撫摸手中小提琴光滑的琴身,&ldo;今天我第一次站在這樣恢弘的音樂廳舞臺上,忽然想起已逝的爸爸,不由自主的拉出他離世前的作品。爸爸說過,他的精神附著在我的音樂中,他生前最大的希望,是讓他的音樂響徹世界的每個角落……請各位相信,我不是故意違反比賽制度的,停下來之後,我才發現自己演奏了什麼曲目。&rdo;
辰星轉了幾個半身,對左右後方的樂隊成員一一鞠躬,&ldo;抱歉,讓大家為難了。&rdo;陌生的曲子,樂隊無法配合,只好集體啞巴。
他態度良好,剛才說話的評委臉色好看了不少。音樂是抽象的,有時候的確會不受控制,一些作曲家的靈感都是突如其來的,辰星的理由也說得過去,評委們互相看了幾眼,正待說話,卻聽辰星繼續道:&ldo;我違反了規定,為了維護大賽的制度,我放棄這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