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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向木懷瑜不使鋼爪的左臂!
翻轉身再一鞭!
鞭石臺邊上的樹!
再一鞭!
鞭地面!
霍霍霍霍四聲,剎那間秦長歌以難以目視的速度連出四鞭,除了第一鞭擊向對手,其餘每鞭都打在了別人想象不到的地方。
她半空中翻滾的身子靈巧如一隻美麗的雁,散開的長髮流蕩出優美的弧度,那般翻驚搖落隨意潑染的姿態,令人目眩神迷的風華無限,無數人都在那一刻都痴痴張大了眼,目光隨著那身形翻轉而起落,心中模模糊糊的想:如果這是一個女子,那該是怎樣的絕世容華?
臺下,臺上,那些或沉默或鋒銳,或瀟灑或魅惑的男子,亦目光復雜的看著那身影,月色下有人仰起臉,迎上那一抹清寒;有人微微笑起,笑容宛如日光,有人帶著悵然之色,遙望山巒深處,彷彿想從那裡看見一些不可觸及的往事;有人似笑非笑,輕輕撫摸手中紅燈。
這月夜裡,心深處泛起的無聲潮汐,滅了誰的繁華,溼了誰的心岸?
…………
髮帶為舞,驚世一舞。
不帶女子柔媚之姿,摒棄男子陽剛之烈,擁有中性卻廣大的美,如這輪毫不曖昧的清涼月色般,騰起,翻轉,搖曳,劈落!
木懷瑜以爪為棍,橫擊飛帶!
擊飛的飛帶橫貫長空,秦長歌一個翻身躍上,身姿輕盈若羽,腳踩飛帶,若天女降世,衣袂飄然飛過木懷瑜頭頂。
木懷瑜如蒼鷹般騰起,不能再張開的鋼爪揮舞起巨大的光牆,隆隆推向秦長歌后心。
“嚓!”
極其輕微的一聲。
躍動的火光裡有什麼一閃。
木懷瑜半空中的身子忽然僵了僵。
隨即他有點踉蹌的跌落,卻腳一歪跌入地上一條裂縫!
慘呼聲起!
而秦長歌一笑回首,半空中一翻身髮帶又在手中,反身一掄霍的纏繞上木懷瑜的脖子,背對他一勾,硬生生將木懷瑜勾了過來!
橫掌一拉,將呼吸瞬間窒息的木懷瑜灌倒在地,秦長歌扯進發帶,在血色月光下,慢慢,一笑。
那一笑睥睨眾生。
…………
臺下眾人,早已和木懷瑜一樣,瞬間把呼吸丟掉了。
這叫什麼打法?
為什麼所有情況都出乎意料?
該噴射機關的鋼爪沒有發揮作用。
木懷瑜好好的突然不動。
那揮空的幾鞭子,更是不知奧妙。
只有寥寥幾人,看清了從秦長歌偽裝栽落石臺後的剎那戰局。
只有更少的人,才弄明白了那鋼爪的奧秘。
早在秦長歌劃斷靴尖黑絲,第一次試圖搭上右邊鋼爪卻被木懷瑜摧毀時,鋼爪便被秦長歌盯上了… … 那黑絲完全是假象,關鍵是要將那白白的東西送入鋼爪,那個東西很有粘性,進入鋼爪後粘附期內,隨著鋼爪不斷開合,漸漸被來拉開的到處都是,沾滿堵塞住了鋼爪內發放毒針毒水的機關孔眼。
而秦長歌栽落石臺,撈取樹枝雜物堵塞剛抓時,還做了另一件事。
她撈取樹枝葉時,袖筒裡滑落一枚三掕刺,被她順手嵌入樹身。
她永遠未雨綢繆,在好久以前的某件事中便為下一件事做鋪墊,以至於沒有誰能摸清她的行事規律,那些潛藏在平平無奇舉動中的細微動作,如浮雲琢磨不定。
隨即她一鞭激得木懷瑜飛起,腳踏髮帶誘使他該換方向,再一鞭抽上樹身,將三稜擊飛而出。
方向正對著木懷瑜後心。
木懷瑜哪想到她人在前方後背無人處卻又暗器飛出。
他中刺,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