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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煊乃是御前一等帶刀侍衛,司徒坤的心腹。說了刑部二字又轉了個彎,特意交代秘審,怕是恐甄家的人得了信,越發狗急跳牆吧?
司徒峰哆哆嗦嗦地應了,退了出去。
司徒坤這才招手讓暗衛出來,暗衛將一封摺子遞上,&ldo;半個時辰前剛得的訊息,屬下本想儘快送上來,誰知敏郡王正巧在。&rdo;
司徒坤神色一閃,接過來,果然,說的正是江南之事。
巡鹽御史府邸遇匪,他派去的兩大暗衛一死一重傷,林如海昏迷不醒。
司徒坤手一抖,&ldo;白芷那邊怎麼說,林硯可知道了?&rdo;
&ldo;恐不知道。白芷未傳訊息過來。屬下這邊的訊息來得快。而敏郡王曉得,怕是因甄家上京藏銀的人是在未行事時便提前動身,因而敏郡王覺得此事還可迴轉,特來稟報。&rdo;
這話說得輕巧,可司徒坤心裡如何不明白。甄家攜帶大批金銀都到京了,那麼江南怎會還沒有動手?遣送家財本就是甄家的破釜沉舟之舉。
恐怕送銀的人一離開,那邊就已行事了。這點他想得到,老五不可能想不到。
司徒坤神色微閃,面色十分難看。又想到林硯一個時辰前入宮時的情景,以他當時的表現應當是不知的。然現在卻未必了,且便是今日不知,明日呢?後日呢?
&ldo;傳信白芷,看住林硯,別讓他發瘋!&rdo;
&ldo;是!&rdo;
一品茶樓。
臺上,說書人正說著竇娥冤。一邊的女子咿咿呀呀地唱著:&ldo;地也,你不分好歹何為地。天哪,你錯勘賢愚枉做天!&rdo;
臺下,一片叫好之聲。更有那感性之人,早已淚水漣漣。
樓上,廂房內。
司徒嶽一把奪過林硯手中的酒杯,&ldo;別喝了,哪有你這樣喝酒的。&rdo;
一杯接一杯的灌,好似只有這樣能讓自己冷靜下來,可偏偏握著酒杯的手一直在抖,好幾杯酒水不是灌進肚子裡的,而是抖出來的。
&ldo;你別太擔心,信上也沒有說林大人就一定……&rdo;
說到此處,司徒嶽又閉了嘴,深覺自己實在不會安慰人。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怪?難道要他說,林如海也不一定就會死嗎?林硯聽了會怎麼想?不跳起來打他一頓才怪。
司徒嶽瞅了林硯一眼,見他似是壓根沒聽進去,鬆了口氣的同時不免更是憂心。越發後悔,自己不應該將這訊息告訴他。
這還是之前林硯得知林如海的打算,曉得林如海有些事情倘或不願意他知道,他這邊自是不可能及時得到訊息後,拜託了他和司徒嶺的。
林如海與司徒嶺有直接聯絡。並且司徒嶺在江南也有自己的途徑。因而,林硯一提,彼時司徒嶺沒想那麼多,就答應了。他也便跟著吩咐了一句,有關江南林家的訊息,傳給他們一份,也給林硯一份。
結果……
早曉得,他應該把這訊息壓下!
可惜,他得到訊息的時候,林硯那頭也同時得到了。他急忙忙趕過去,也只來得及按住他,好懸沒在白芷面前露出不對勁來。
林府剛剛出事,皇上密報恐怕也才到吧?何況,為了穩住江南時局,不讓甄家趁勢追擊,林府尚且維持表面運作,秘而不發。
此時他們的訊息居然能趕上皇上密報的速度,豈不是直接告訴皇上,他們與林家早有勾結,而且能力不小?
林硯眼睜睜看著被奪了酒杯而空蕩蕩的右手,停頓了好一陣才放下來。他明白司徒嶽的心思。只是司徒嶽也太小瞧了他。便是再如何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