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只許舊人以歡顏(第1/3 頁)
春疏,夏離,秋遇,冬熟。
兩年的季節輪換,他從未忘記想我愛我盼我,看著一封封藤蔓纏樹般的信封,好像骨骼裡再次開出了不萎的玫瑰。
信尚未拆完,我便不管不顧地往他的方向奔去。
劇組人多音亂,東西已經清理得差不多了,看來澤哥沒有騙我,他們真的要走了。
我有些著急,即便跛著腳,淋著綢繆細雨,還是忍著痛感加快了步伐。
原以為趕不上了,可在上車之前,馬嘉祺卻心有靈犀般的轉過了頭。
四目相對幾秒,他才焦急地搶過澤哥手中的黑色雨傘,疾步朝我跑過來。
“安安?”
馬嘉祺一手撐著傘,一手給我擦了擦臉上的雨水,或是淚水,我也分不清。
他幾乎是用責備的語氣質問我:“你怎麼過來了,還淋著雨,腳很疼吧?真是不乖,以前不是告訴過你,一定得好好愛護自己的……”
沒等他說完,我就帶著哭腔打斷了他:“你要走了?你是不是想用不告而別的方式報復我?”
馬嘉祺不解地瞪大眼睛,幫我捋頭髮的右手懸在空中,輕言:“笨死了,我早上不是說了麼,晚上拍完就回來了,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啊!”
時隔兩年,我再度認真叫出他的名字:“嘉祺,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嗯,你說。”
我低下頭,躲開他深情的眼神,哽著聲音:“你…你還是我的狼先生嗎?”
沉默片刻,他小心地把我攬進懷裡,語調很低:“當然是啦,你是我最愛最愛的兔子小姐,一直都是,永遠都是。”
我抬手,抱著他的腰,眼淚隨著雨滴的頻率掉落不停。
馬嘉祺把傘偏向我:“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突然跑過來了麼?”
我莫名有些委屈:“澤哥說,你今天殺青,拍完就要走了。”
“嘖,我待會揍死他,害你淋雨,忍著疼痛跑過來。”他直起身,低眸盯著我,認真解釋:“我確實要殺青了,可是還不走呢,好不容易找到你,我怎麼會捨得離開,我只是讓他給你送冷敷袋,和一些屬於你的東西。”
我疑惑反問:“屬於我的東西?”
馬嘉祺笑得很溫柔:“嗯,就是那些信,我想著你今天請假,可能會有時間看。”
我們倆面對面站著,距離很近。
澤哥走過來,臉上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給我們遞來一塊乾毛巾:“我讓其他人先走了,等你倆膩歪一會兒我再送馬哥過去。”
馬嘉祺接過毛巾,往澤哥肩上輕輕甩打過去:“我跟你沒完哈,你看安安都淋成什麼樣子了,她的腳踝和手臂還有傷啊,早知道你會亂說話,就不讓你去送東西了。”
澤哥佯裝吃痛地揉著肩膀,轉眼看著我:“看來我是出力不討好啊,安老師。”
我尷尬地抿唇低笑,馬嘉祺拿毛巾給我擦著頭髮,嘴角也掛著好看的弧度。
“我去開車,先把安老師送回去,我們再去拍攝地。”澤哥舉著傘,轉身跑去驅車。
馬嘉祺把毛巾披在我的肩上,把傘柄遞給我,我接過黑雨傘,他立即俯身抱起了我。
回去的時候,他還在幫我擦拭著身上的雨水,偶爾對視傻笑。
路途不遠,沒一會兒車子就停在了學校門口,澤哥一臉姨母笑地扭頭看著我倆:“我就不進去當電燈泡了,在車上等你啊,馬哥。看著點時間,別忘了,我們還要趕去隔壁鎮上拍戲呢!”
馬嘉祺衝他點點頭:“知道了。”
他拉開車門,把我抱在懷裡,邊走邊問:“疼不疼?”
我託著雨傘,輕輕晃著腳踝:“不疼,你看它多靈活。”
馬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