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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天問繞開宋暮雪出門的時候，宋暮雪叫住了他。

&ldo;最後一個問題，如果福利院真的遷址了，是為什麼？&rdo;

&ldo;火災，一把火，什麼都燒光了。&rdo;湯天問背對著宋暮雪說完這句話，兒子拉開了玻璃門，他慢慢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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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暮雪跟湯天問在小鎮子裡呆了一天，重新回到市裡的時候，才發現寇霜並不在家裡。

她給寇霜打了一個電話，寇霜沒接，過了幾個小時回了一條微信，問她：【怎麼了？剛剛在畫畫。】

宋暮雪擔心打斷寇霜的靈感，同樣回以微信：【我回來了，你在哪裡？】

寇霜回：【家裡，跟我爸下象棋呢。】

無論是語氣還是內容，都正常得不得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宋暮雪竟然從簡單的幾句話裡察覺出了一絲不滿。

寇霜是……生氣了麼？因為自己慡約了？

宋暮雪知道自己有錯在先，連忙回覆：【寇叔叔在家麼？我可以過去麼？】

【都行。】

宋暮雪想了一會兒，打字：【今天有點兒想吃燒烤，待會兒回家之前去吃一頓，可以麼？】

這時候，寇霜就沒有再回復了。

宋暮雪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洗了個澡，將身上沾染的泥土和死喪的氣息全部給清除乾淨之後，去了寇家。

寇霜父母聽說宋暮雪要來蹭晚飯，高興得當時跑到菜場買了一隻烏雞回來燉了，就等著宋暮雪呢。

宋暮雪到的時候，烏雞湯還沒燉好，寇霜正在跟寇德欽下棋。宋暮雪站在一旁，看兩人下棋。

某一步走錯了，寇霜連聲道：&ldo;錯了錯了，悔一步悔一步！&rdo;

寇德欽哈哈大笑，說：&ldo;你怎麼這麼能耍賴？在外面工作也是這樣的？&rdo;

寇霜說：&ldo;那不是，跟你下棋才這樣啊。我不管，悔一步就悔一步。&rdo;

昨天開始，寇霜就已經同寇德欽對陣了一整個晚上。勝少敗多，寇霜自覺不自覺地就開始撒嬌悔棋‐‐面對自己真正的爸爸的時候，寇霜就是這樣撒嬌裝小，現在做多了之後也不會覺得有哪兒奇怪。

她發現，僅僅過了一個晚上而已，自己就已經將寇德欽看成了某種等價於自己父親的存在。

寇德欽一邊將棋子駁回遠處，一邊笑著搖了搖頭說：&ldo;你這悔一步還不夠，悔一步還是必死局。&rdo;

寇霜不信，將那個&ldo;馬&rdo;挪回了原地，再一思考，卻發現一步的確不夠，不管走或者不走，不管怎麼走，都有另外一顆棋子提防著自己。寇霜有些無奈，手指按在&ldo;馬&rdo;上，說：&ldo;這不算不算，重來，我悔……&rdo;

寇德欽打斷了她，說：&ldo;仔細想想，要悔幾步才管用？&rdo;

寇霜語塞，低頭看著棋盤。

難道自己那麼多步之前，就已經走進了必死的結局麼？

寇霜正在腦海中模擬棋盤的時候，一旁的宋暮雪開口了。

&ldo;四步，要回溯四步，才勉強有一點兒贏面。&rdo;

寇霜詫異抬頭，說：&ldo;我爹哪有這麼厲害，還能算四步？&rdo;

寇德欽成功在女兒面前裝逼，此刻更加張狂地哈哈大笑，說：&ldo;有人走一步可以看十步，你爹我老謀深算，算四步怎麼了？還是小雪聰明，一開始就看錯了吧？為什麼不提醒霜霜？&rdo;

&ldo;老謀深算也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