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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垃圾，而是一條手帕。

手帕原來應該是白色的，但現在已經變得幾乎全黑。宋暮雪絲毫不顧忌泥水，兩手分別抓著一頭擰，擰出來細細的汙水流，順著宋暮雪的手腕向下滴落。潔白的手腕有些髒髒的，寇霜連忙掏出餐巾紙。

宋暮雪又將手帕展開來，仔細看每個角落，還真的讓她找出來了某個標識

一個&ldo;湯&rdo;字。

寇霜看見之後一愣，道：&ldo;湯……湯天問？&rdo;

宋暮雪說：&ldo;也許。&rdo;

寇霜用脖子夾著傘柄，展開餐巾紙，替宋暮雪擦去手上的泥汙，問：&ldo;他不是出國了麼？為什麼手帕會出現在這裡？&rdo;

宋暮雪笑了一下，說：&ldo;謝謝。&rdo;

隨後又掏出手機，直接撥通了某個電話號碼，說：&ldo;喂，師兄麼？我想跟你打聽一件事情……&rdo;

寇霜看宋暮雪打電話，耳朵裡沒聽進去幾句話，眼睛裡滿滿的都是對方的側臉。

電話哪裡不能打，偏偏要在墓碑前、在雨下打？宋暮雪這樣冷靜的人，竟然也會這樣迫不及待。

父母對她來說，一定很重要吧。寇霜想著，將雨傘又往宋暮雪那邊挪了一點兒，防止雨水淋濕對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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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告訴宋暮雪，湯老還在國外養病，並沒有回國。

師兄還好奇地問宋暮雪：你為什麼打聽這件事？

湯天問也算是學界泰斗，師兄當然清楚。但宋暮雪的家庭背景，以及宋暮雪和湯天問的淵源，他就不是很清楚了。

宋暮雪卻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ldo;你為什麼關心我為什麼問？你不是這麼八卦的人，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資訊？&rdo;

誰都有點兒小秘密，師兄很清楚這一點，平常託著辦事兒，除了要求以外從不多問。這次竟然詢問緣由，說明有些地方不正常。

師兄哈哈笑了笑，說：&ldo;你真敏銳，其實是湯老的兒子前陣子向我打聽過你，我問他有什麼事情，他又什麼都不說了。那時候我以為他對你有意，但你無心兒女情長，我就沒對你說。但今天你問他爸爸……莫非是我理解錯了？&rdo;

湯天問的兒子打聽過自己？宋暮雪沒有猶豫，向師兄問來了湯天問兒子的聯絡方式。

末了，師兄語重心長道：&ldo;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但要穩。不要激進。&rdo;

宋暮雪總覺得師兄知道什麼似的，但只是溫和地笑了笑，說：&ldo;嗯，記住了。&rdo;

宋暮雪很快聯絡上湯天問的兒子，那人聽說是宋暮雪之後，竟然一點兒也不吃驚，反而主動說：&ldo;父親掛念您很久了。&rdo;

宋暮雪頓了頓，回覆說：&ldo;湯老師身體還好麼？&rdo;

&ldo;病情有所好轉，近期打算回國一趟。不知道宋小姐有沒有空，能否賞臉同家父見一面？&rdo;

宋暮雪自然求之不得，問：&ldo;什麼時候？&rdo;

&ldo;下週日晚上可以麼？應該只有這一天有空。&rdo;

宋暮雪結束通話電話之後，扭頭卻看見寇霜對著自己畫畫。宋暮雪笑了一下，問：&ldo;又畫我？&rdo;

&ldo;你長得好看啊。&rdo;寇霜一邊畫畫一邊說，&ldo;湯天問兒子說什麼了，你看起來挺高興的，該不會是給你拉皮條吧。&rdo;

宋暮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