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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暮雪微微閉著眼，咬住寇霜的嘴唇，神情有些愉悅。她脫下了褲子還不滿足，竟然摸了摸內褲的邊，說：&ldo;我不會傷害你。跟我回去吧。&rdo;

宋暮雪將寇霜的內褲褪下些許，手指擠進山谷，又重複了一遍：&ldo;跟我回去吧……&rdo;

寇霜卻抓住了宋暮雪的手，問道：&ldo;你叫我跟你回去，那孫佳文呢？你不管她了麼？&rdo;

宋暮雪的表情瞬間變陰鷙，手上也沒有繼續動作。

半晌，宋暮雪眯了眯眼睛，一把撈過被子蓋住了兩人。

&ldo;睡覺！&rdo;

第60章 逃出

這次夜裡, 寇霜並沒能睡著。她仰頭瞪著天花板，看見了天剛破曉時的第一縷光線從沒有關嚴實的窗簾裡射進來，隨後整面窗簾都光影朦朧，成了一面光牆。

就是這時候, 宋暮雪從床上爬起來，回到了她自己的床上。

寇霜說：&ldo;我要上廁所。&rdo;

宋暮雪將褲子還給她, 寇霜默不作聲地穿褲子, 這次沒再躲在被子裡, 而是大大方方在外頭穿。

宋暮雪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說：&ldo;你生氣了麼？&rdo;

寇霜搖了搖頭, 說：&ldo;你變了，不是我認得的那個宋暮雪了。&rdo;

宋暮雪忍不住張口反駁道：&ldo;還不是因為你！&rdo;

寇霜就輕輕地笑了。

你看，果然變了。這樣暴躁沉不住氣, 也不再體貼溫柔。世界觀崩壞, 擁有這樣大的影響力麼？孫佳文字就偏執, 現在又多了一個宋暮雪……寇霜覺得情況不太妙。

寇霜穿好褲子, 站起來走向廁所，宋暮雪也跟在身後，對她說：&ldo;不要逃。&rdo;

寇霜看了她一眼, 說：&ldo;你讓我跟你回去，回去有什麼？我的家人朋友都在這邊，而我也不想畫畫，活得很煎熬。&rdo;

宋暮雪連忙說：&ldo;你有寇德欽，還有我！你想繼續做會計也沒有問題！&rdo;

&ldo;寇德欽不是我真正的父親, 你也不是我的誰。&rdo;寇霜說：&ldo;再說，你能讓我做會計？為什麼以前不行？&rdo;

宋暮雪說：&ldo;我不知道你不想畫畫，也不知道你變了。&rdo;

不對，這個&ldo;宋暮雪&rdo;不是宋暮雪，只是長得像宋暮雪而已。

宋暮雪知道自己報考了會從，並且十分支援。&ldo;變了&rdo;得建立在兩者的物理同一性和延續性的前提下，自己根本不是原先那個&ldo;寇霜&rdo;，難道她不知道嗎？

寇霜察覺到不對，便試探道：&ldo;那我也不回去。&rdo;

&ldo;為什麼？！&rdo;

&ldo;我喜歡以前的你。&rdo;

宋暮雪沉默了好一會兒，說：&ldo;你回去之後……就可以見到她了。&rdo;

她。

果然！

已經走進了衛生間，寇霜閃身進了隔間，坐在馬桶上心情激動到難以自抑。

這個果然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宋暮雪！哪怕真的喜歡自己，那個宋暮雪也絕不會對自己做出這種事情，絕不會擁有這麼強的佔有慾！

那這是誰？

寇霜光在思考都沒注意到時間。突然有人敲了敲隔間門，寇霜連忙道：&ldo;馬上就好。&rdo;

可門外並不是站著急著上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