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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吧，&rdo;宋暮雪很快妥協，卻又問了另外一個問題：&ldo;你打算……去見孫佳文麼？&rdo;

&ldo;誒？&rdo;

&ldo;你要替小鬍子問他哥的情況，不就是要去精神病院麼？不見見孫佳文？&rdo;

寇霜一愣，她本來都快忘了這一茬兒了，但被宋暮雪一提，她覺得很有必要。也該去看看孫佳文了，看看她如今情況如何，看看能不能繞過&ldo;天機&rdo;，再問出一點兒東西來。

自己在這邊找了份工作，竟然有些沉迷，都快要忘記&ldo;回家&rdo;這個目標了呢。

寇霜自嘲地搖了搖頭，然後說：&ldo;嗯，去見見吧。&rdo;

宋暮雪便沒有繼續說話了。

第31章 被告

時隔多年，再次走進精神病院, 又遇到了李醫生。李醫生對寇霜和宋暮雪很有印象, 畢竟陪著精神病人出席庭審的情況可不多，兩人又長得這麼漂亮。

李醫生第一句話是：&ldo;寇小姐, 您有什麼症狀麼？&rdo;

寇霜：&ldo;……&rdo;

宋暮雪淡淡說：&ldo;寇霜沒病。&rdo;

寇霜：&ldo;我們是來諮詢的。&rdo;

李醫生尷尬地笑了笑，說：&ldo;我還以為您神經衰弱, 想來開一點兒藥片呢。&rdo;哪怕解釋蹩腳，但無人深究的話也就成真的了。李醫生問：&ldo;請問這一次想諮詢什麼呢？&rdo;

&ldo;家屬說是智力障礙, 受刺激易怒易哭, 語言組織能力較弱，語句基本由單個詞語組成, 但理解能力有。應該有些年頭了。&rdo;宋暮雪問：&ldo;這種情況, 您覺得能夠得到改善甚至治療麼？&rdo;

李醫生沉吟一下, 說：&ldo;單憑描述, 我也說不好，還是要病人親自過來得好。精神方面的疾病, 肯定是越早治療越好。不過理解能力不錯的話，有可能會比較好辦一點兒。&rdo;

宋暮雪點了點頭，又問出小鬍子很是在意的問題：&ldo;請問這邊花費的話？&rdo;

李醫生瞭然地笑了笑，說：&ldo;診斷是不要錢的, 具體收費要看診斷結果和後續治療手段。醫院這邊當然是建議病人儘早過來，經濟方面可以權衡，但早點兒掌握病情肯定百利而無一害。&rdo;

宋暮雪點了點頭，說：&ldo;謝謝, 我知道了，我會轉告病人家屬的。&rdo;

雖然得到的結果都有點兒似是而非，但是拿著雞毛當令箭，也能哄著小鬍子帶他哥哥來看病了。小鬍子應該同那位環衛工母親一樣，心裡存著惶恐，才遲遲沒想過這一茬。

寇霜左顧右盼，等到終於問完鬍子哥的事情之後，她才問：&ldo;李醫生，我想問問孫佳文的情況。&rdo;

李醫生愣了愣，隨即說：&ldo;孫佳文啊……孫佳文最近恢復得挺不錯，劑量已經減少了許多。你想探望她麼？以她現在的狀態來說，不需要預約了。&rdo;

寇霜點了點頭，說：&ldo;那麻煩您了。&rdo;

心裡卻是一沉，表人格越是穩定，里人格越是危險。都已經到減少藥劑量的程度了，那麼里人格還在苟延殘喘麼？還是說好好地藏起來了？

孫佳文情況好轉，因此進入病房沒有上次那麼多規矩。李醫生帶著寇霜和宋暮雪進了房間，笑著對孫佳文介紹：&ldo;孫佳文，你朋友來看你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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