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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暮雪說：&ldo;你這話才是沒有給店長面子。&rdo;

寇霜好像被點了笑穴似的，又自顧自地笑了好一會兒，才認真地看選單，說：&ldo;你有什麼想吃的，看著點吧。&rdo;

宋暮雪看著那油乎乎的選單，甚至不想伸手去碰。猶豫了一會兒說：&ldo;跟你一樣，雙份就好。&rdo;

寇霜挑眉看了宋暮雪一眼，說：&ldo;到時候你可別嫌髒，我一個人吃不了兩份。&rdo;

&ldo;嗯，你吃我就吃。&rdo;宋暮雪點了點頭。

寇霜很快點好選單，等上菜的時候就跟宋暮雪閒聊。聊最近的工作，聊流浪女，聊剛剛見到的小鬍子。

之前流浪女問出那個問題的時候，寇霜就同宋暮雪複述過，那時候宋暮雪很謹慎，表態道：&ldo;如果流浪人群的消失不是正常的，那麼總會有人報案。如果鄭風林那邊沒有接到訊息，大機率沒有事件。&rdo;

那時候的寇霜說：&ldo;可，就算流浪人群消失了，也不會有人報警吧？&rdo;

也許是流浪女的心理暗示太強烈了，寇霜不由自主地設想了一個可能性：萬一有人，在暗處綁架流浪人群呢？

一個城市裡的流浪人口那麼多，流動性也大。大部分的上班族並不會注意到這兒有個乞丐，那兒有個流浪漢。他們出現又消失，從哪裡來、到哪兒去都沒人知道，死亡或者消失也都無人關心。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太可怕了。

那時候的宋暮雪以一句話&ldo;不要自己嚇自己&rdo;結尾，寇霜便收起了所有的疑惑，原因很簡單，宋暮雪都讓自己不要想了，那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可是剛剛小鬍子的表現，讓她不由得重新考慮這個可能性。

&ldo;你說，小鬍子剛剛是什麼意思？他是不是想跟我們說什麼來著？結果一看到你就閉嘴了，看來你的威力還是大。&rdo;寇霜說。

宋暮雪說：&ldo;我很嚇人？&rdo;

寇霜笑了笑，說：&ldo;也不是，就，不笑吧，尤其是面對外人的時候。你多笑笑呀。&rdo;

宋暮雪看著寇霜，旋即揚起了一個巨大的明媚笑容。臉上的冰雪全都融化似的，一瞬間春暖花開，讓寇霜晃了神。

&ldo;這樣？&rdo;

&ldo;對對對，就是這樣！好看！活力！朝氣！&rdo;

&ldo;臉都要僵硬了。&rdo;宋暮雪喝了一口水。

&ldo;看看看，湘西趕屍隊又來了！&rdo;隔壁桌的客人興奮道，還掏出了手機拍攝，道：&ldo;這次我一定要發上微博！&rdo;

寇霜被吸引了注意力，順著鄰桌客人手機拍攝的方向望過去。

一街的大排檔，中間只有一條相當狹窄的小道，基本上只能單人透過。在這小道上率先亮相的是一根竹竿，上頭掛著一張廢報紙。

其次是舉著竹竿的身影，相當矮小瘦削。待那身影漸漸走近，便又看到身後跟著的一條更小的身影。整齊安靜，佇列形狀整齊，讓人不由得聯想到港產鬼片裡趕夜路的殭屍。

&ldo;這什麼回事啊？&rdo;鄰桌另外一個客人問。

&ldo;不知道，有時候會這樣經過，看起來嚇死個人，還挺有趣的。&rdo;

等&ldo;趕屍隊&rdo;越走越近，寇霜的眼睛也瞪大了。

這哪是趕屍隊，這分明是流浪女和那群小孩子！在沙灘上還是小學老師帶學生春遊呢，在夜晚就成了湘西趕屍人了。

寇霜有些哭笑不得，站起來叫了一聲：&ldo;喂！小蝶！&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