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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奇怪，寇霜投了各種層次的公司和崗位，極少收到迴音。哪怕偶爾接到行測邀請，做完之後也沒有收到過第二輪面試機會。

這是為什麼？

她隱隱有些焦躁，有一種全世界都跟她作對的感覺。

宋暮雪還沒有辭去律師事務所的實習，小公寓沒退，寇霜就不提搬出去的事情，一直死皮賴臉地住在這裡。她總覺得跟在女主身邊的話，會比正常情況稍微幸運一點兒。

她不說，宋暮雪也不主動提。結果合住一陣子之後，就連宋暮雪也注意到了寇霜的接連失利，問她：&ldo;你還沒有找到工作？&rdo;

寇霜點了點頭，把抱枕從床頭扔到床尾，問宋暮雪：&ldo;你說，我是不是找不到工作了？&rdo;

宋暮雪有一些無奈，她覺得很奇怪，以寇霜這樣的條件竟然會拿不到任何offer。她關注過寇霜投的簡歷，那時候她還質疑寇霜會不會把目標定太低了，可現在的結果是，哪怕只有五個人的小公司，也沒有對寇霜丟擲橄欖枝。

宋暮雪絞盡腦汁，才想出了安慰的話：&ldo;……是不是你簡歷比較尷尬，小公司不敢要，大公司看不上？&rdo;

她這一生從未遇到重大挫折，哪怕父母亡故的那一年也能考上國大。順風順水，便對&ldo;找原因&rdo;這件事情非常不熟練。只有不夠強大，並且不願意承認自己不夠強大的人，才會找原因，她以前一直是這樣認為的，現在看來可能要改。這世上就是存在莫名其妙做不到的事情。

寇霜委委屈屈地看了宋暮雪一眼，最後點了點頭，說：&ldo;可能吧。&rdo;

過了一會兒，又說：&ldo;看來只能等會從考試結果出來，重新整理簡歷之後再投了。&rdo;

宋暮雪點了點頭，說：&ldo;你一定會過的，加油。&rdo;

宋暮雪是一個很好的朋友，在得知寇霜屢屢失手之後，竟然向律師事務所告了個假，陪著寇霜一塊兒去面試。

寇霜本想阻止她，因為她覺得一個小面試而已，用不著宋暮雪這樣的終極殺器，她也害怕跟宋暮雪在一塊兒遇見什麼命案。但轉念一想，還是同意了。

同行的話，說不定保佑的力度會強一點兒。

這次她面試的是一個總計十人的物流公司，據稱他們會計突然回老家結婚去了，所以找人找的特別急，老總握著寇霜的手都不願意放開，連聲道&ldo;要麼你下午就來上班吧&rdo;。

這可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經過一系列的碰壁之後，寇霜並沒有猶豫，只說要先回家收拾收拾東西，再給父母通個氣。

結果就這麼一個下午的功夫，晚上就收到老總的電話，說會計跟男方打了一架，婚約取消，又回來上班了，說抱歉不能請她了。

寇霜就&ldo;……&rdo;了。

怎麼就這麼倒黴呢？老天爺就是不願意給自己一份會計工作嗎？

然而這還不是最倒黴的。

在收到那個物流公司拒信的那個晚上，一條社會新聞在微博上爆開了。

本市本次會從考試出現大範圍的重大舞弊現象，相關責任人已被撤職並拘留。相關考場的成績取消，而其中就有寇霜所在的考場。

寇霜出離憤怒了，終於接受了一個事實。

‐‐這個世界，在阻止她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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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工作的事情放到一邊，讓我們將目光轉向畫廊案。

從立案到偵破到庭審，經歷了很長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