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提前預知(第1/2 頁)
宋悅意只覺心裡慌得厲害,恐怕現在已是睡不下去,想著其他人只怕還在睡夢中,不由隔窗問道:“東哥,你現在方不方便?” 東哥的聲音明顯一緊,“什麼事?” “我現在想馬上回去。” “什麼事這麼急?” 宋悅意沒有回答他,只是問,“如果我們現在趕馬車回去要多久到家?” 東哥沉吟了一下,“差不多兩個時辰吧。” “騎馬呢?” “最多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差不多可以趕在父親上值之前回府。宋悅意立即推被而起,“東哥,不要驚動旁人,你去備馬,麻煩你現在就送我回去。” 謝東哥沒有再多問,應了聲“好”,便離開了。 靜蘭和沁蘭一臉莫名,沁蘭道:“姑娘到底做了何噩夢,一定要這個時辰回去?奴婢和靜蘭又不會騎馬……” 宋悅意穿著衣裳,“有些事我沒法和你們說清,現在我非回去不可。你們倆個稍後和大哥他們一起走。快去給我打水洗漱。” 見她說得急,靜蘭和沁蘭也不敢耽擱,打水備衣梳妝,差不多一柱香後,謝東哥已一身黑色勁裝的走了進來,“馬已備好,是不是現在就走?” “現在就走。”宋悅意全都收拾好就要跟他出去,靜蘭怕霜寒夜露,又追著出去為她披了一件棉披。 宋悅意隨東哥走到山門前,才發現在黝暗的夜色中,已有約摸十來騎等在那裡。 她有些吃驚,東哥似知她在想什麼,微微一笑,“我怕重蹈覆轍,再加如今你因為野人山提煉食鹽而出了名,怕有人對你不利,我自然要準備周祥些。” 宋悅意見他只牽了一匹高頭駿馬,“只一匹馬麼?我騎了你呢?” 東哥波瀾不驚,“這匹是我的座騎,如果你能駕馭,你就騎它回去。我讓這些兄弟們護送你也一樣。” 宋悅意心裡急,也不與他多說,登了馬蹬子就翻身上去。 未料那馬卻揚蹄長嘶,若不是她抓得緊,險些就要摔下來。 “這畜牲有些烈,看來還得我來。” 宋悅意在馬背上還沒顛明白,只覺身後一暖,東哥已縱身坐於她後面,雙臂一探,接過她手中馬韁,像計謀得逞般得意低笑不已。 宋悅意自知他心裡打的什麼鬼主意,肘擊了他胸腹一下,罵道:“登徒子。” 似乎與夜色融為一體的黑衣騎士中傳來悶悶地笑聲。 山風凜冽,黑衣騎士們有的前面帶路,有的墊後,馬蹄聲在金烏西沉中有條不紊的漸漸遠去。 一個時辰後,眾騎踏破街市的寧靜,終於抵達宋府。 謝東哥以為宋悅意不願他跟進去,在勒停馬時,暗自握了握她冰涼的手,“怎麼樣,是不是很累?” 宋悅意沒有掙扎,倚在他溫暖的胸懷,“還好。稍後……能不能麻煩你跟我一起進去?” 謝東哥一怔,“是不是有什麼事?” 宋悅意回頭看著他,一雙如煙似霧的眼眸在晨光中豔若朝霞,“你知道的,我有一點奇能,偶爾能預知一些事。我擔心父親已遭了人的暗算,你是大理寺少卿,務必要幫我查清此事。” 謝東哥自然想到在猴兒嶺她準確找到他又相救的事,一直以來他都在百思不得其解,也曾懷疑過她有何奇異之處。 畢竟太過玄乎,到底還是沒敢多想。 沒想到她今日竟親口承認了。 他沒有猶豫,正色道:“職責所在,若是你父親真是被人冤枉,我自會查個清楚明白。” 宋悅意叫開門房,問宋顯宗有沒有出門。 門房說聖駕已愈,老爺今日要上朝,出去得很早。 宋悅意沒敢耽擱,立即帶著謝東哥前往書房,並將昨日劉氏說的關於張士賢的事講述了一遍。 等到宋顯宗書房時,兩個小廝正在裡面拂塵打掃。 她吩咐他們去把夫人找來,說是有急事同她商議。 兩小廝離開後,宋悅意憑著夢境,竟能準確從書架後的暗格裡找到一個冊子,上面極為工整的書著《新學論》三字。 再翻開裡面的落尾,果然是張士賢的名字。 謝東哥拿著那篇策論大為驚詫。 宋悅意緊跟著又在書案的屜子裡找到了一個紫沉色鏍鈿雕花盒。開啟後發現裡面只是放著一套很普通的文房四寶。 她把盒子放到桌上,將文房四寶全部取出,再把隔層的木板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