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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變卦的,晚晚說過,騙人是小狗。」
「那拉勾。」馮玉向林幸伸出了小拇指。
林幸也把自己的小拇指勾上去,兩個小姑娘在陽春三月的夕陽餘暉裡許下承諾。
「林幸和馮玉要當一輩子的好朋友,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只有林幸和馮玉兩個人做值日,等把教室打掃乾淨,倒完垃圾之後,天都已經黑了,馮玉是班長,有鑰匙,把教室門窗都鎖好,才和林幸一起出來。
徐溪晚在學校門口等了一會兒,看林幸這麼久都沒出來,又想起林幸從昨晚開始就不太對勁,她擔心林幸出事,直接到林幸教室去找她,剛到教室門口,就從窗戶裡看到林幸和另一個個子挺高的小姑娘在拉勾發誓呢,徐溪晚聽到那個小姑娘叫馮玉,林幸說起過她,她和林幸的關係還不是很好。
小孩子的友誼很奇妙,前一天還關係不是很好,後一天晚上,就能放學之後一起做值日,一起拉勾,說要當一輩子的好朋友。
兩個小女孩之間的友誼充滿純真,在夕陽映照下美好得讓人不忍打擾,於是徐溪晚看了一眼,又默默地退到樓梯間,等她們做完值日。
徐溪晚很欣慰。
回想林幸剛來的時候,還是一個畏手畏腳的怯懦的小姑娘,現在,她已經能自己交到朋友,而且全程都沒有徐溪晚的幫助。
林幸正一點一點成長成為一個正直和善的人,就像她母親一樣。
這是很難得的品格,徐溪晚二十多年也沒有學會,林幸卻無師自通。
像極了她的母親。
徐溪晚為她感到驕傲。
林幸背著書包,等馮玉鎖上門,兩個剛成為好朋友的小姑娘手拉著手一起回家,轉角到了樓梯口,林幸看到坐在臺階上玩手機的徐溪晚,眼前一亮,鬆開馮玉的手,驚喜地趴到徐溪晚的後背上,勾著她的脖子問:「晚晚?你怎麼來了?」
徐溪晚託著她的屁|股,把她背起來轉了個圈,笑道:「當然是來監督小幸,有沒有認真做值日。」
「我很認真的,不信你問馮玉!」林幸趴在徐溪晚背上,跟著徐溪晚的轉圈大笑,不忘回頭,「馮玉,你告訴晚晚,我有沒有認真?」
原來這就是林幸一口一個的「晚晚」,馮玉抬頭看她,這個姐姐長得真好看,馮玉從前覺得自己的班主任趙老師就是全世界最好看的人,可是看到徐溪晚,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好看。
「有的,林幸很認真做值日,可勤快啦!」馮玉點著頭誇讚自己剛結交的新朋友。
徐溪晚把林幸從背上放下來,半蹲在馮玉面前,微笑著拍拍馮玉的肩,「馮玉同學,也謝謝你幫住林幸一起值日。」
這個女人身上有種沁人心脾的香味,清新又好聞,馮玉看著她,忍不住紅了臉,「姐姐,您不用客氣。」
「現在天黑了,你家有人來接你麼?」
「我自己可以回去,我每天都是自己回去的。」
「那可不行,現在天黑了,你一個人回家不安全,小幸,我們一起送馮玉回去好不好?」
「嗯!」林幸說,「馮玉,晚晚說得對,一個人回家會遇到壞人哦,我們和你一起走吧!」
「不用,真的不用……」馮玉表情很窘迫,她家住在破舊的筒子樓裡,又小又窮,林幸家一看就是有錢人,馮玉不想林幸像那些人一樣同情可憐她。
徐溪晚一眼就看出了馮玉的為難,湊在她耳邊說:「家境是天生的,又不是你能決定的,你能力比別人差,自卑是應該的,如果是家境比別人差,有什麼好自卑的?如果連你自己都瞧不起自己,那別人就更瞧不起你了。」
說完,對馮玉眨眨眼。
林幸不滿地撅嘴,「晚晚,你們在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