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第1/2 頁)
徐溪晚未睡醒,皺著眉睜開半隻眼,映入眼簾的就是林幸笑得合不攏的一口小牙,眼睛眯著,跟只沒長大的小貓似的。
徐溪晚摸摸自己被林幸親的這一口,也笑,「小幸過年好。」
可到了下午,開始做年夜飯的時候,徐溪晚犯難了。
徐溪晚似乎才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年夜飯怎麼做?
她繫著圍裙,食指敲著大理石臺子,又低頭看看林幸。
林幸站在徐溪晚旁邊,眼巴巴瞧著她,「晚晚要做什麼呀?」
徐溪晚憋了半天,才說:「……魚。」
林幸立刻歡呼,「太好了!我喜歡吃魚!」
徐溪晚想,恐怕過了今天,魚會成為你一輩子的噩夢。
話雖如此,菜還是得做,徐溪晚和水池裡那條已經翻了白眼的石斑魚大眼對小眼一陣子,終於洩氣,放下手裡的菜刀,回屋,列印了好幾張石斑魚的菜譜,看來看去,好像只有清蒸最容易。
於是我們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徐副總,在廚房裡鼓搗了一個下午,終於端出來一道清蒸石斑魚,外加一盤豉油蒸雞,還有一道涼拌黃瓜,與此同時,左手食指和中指增添刀傷若干。
沒人知道,徐溪晚曾經也有過一段「叛逆期」。她十五六歲時愛玩軍刀,收藏過不少,她十個指頭都極靈活,一把刀子寒光閃閃鋒利無比,在她指縫間穿梭遊走,宛若遊龍。玩刀子的老手,沒想到今天折在一把菜刀手裡。
當她把好不容易做好的三道菜端上桌時,林幸崇拜地看著她,由衷地讚美:「晚晚好厲害。」
徐溪晚自認是個寵辱不驚的人,聽林幸這一句,虛榮心也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那是。」
「我長大也要像晚晚一樣厲害。」
「那你要多多地吃飯,不能挑食,才能快快長大。」
小時候都覺得長大好,等長大之後才知道,長大又有什麼好的呢。
第十章 疼
徐溪晚和林幸兩個人的年夜飯格外簡單,甚至比不上一個普通人家裡的一次平常晚餐,但林幸很高興,徐溪晚也顯得心情愉悅。
吃完飯,她們在客廳看春節聯歡晚會,主持人的標準式假笑看起來有點滑稽,徐溪晚想起了曾經薛曲雙對自己的評價。
那時徐溪晚第一次見客戶,一場會面下來,臉有點僵硬,客戶走後,她臉頰下意識抽動一下,薛曲雙便笑她:「你剛才笑得,就跟春晚主持人似的。」
想到這裡,徐溪晚再看臺上的一排主持人,忍俊不禁。
林幸看不懂春晚,低頭讀自己的繪本,一抬眼正好瞧見徐溪晚捂著嘴淺笑,問她笑什麼。
徐溪晚對著林幸做出從前那個假笑的表情,問她:「小幸覺得我和電視上的阿姨像麼?」
林幸看看電視,又看看徐溪晚,搖頭,「不像,阿姨沒有晚晚好看。」
林幸想,她的晚晚什麼都是最好的,電視裡的阿姨當然比不上。
「笑容,笑容像麼?」徐溪晚又問。
林幸這回仔仔細細對比一番,拍手叫好,「像!晚晚真厲害!學得太像了!」
在林幸眼裡,徐溪晚簡直無所不能,不管什麼事都能做到最好,連模仿電視裡的阿姨也惟妙惟肖。
徐溪晚抱著林幸的小肩膀,歪在沙發裡前仰後合。林幸不懂徐溪晚的笑點,但徐溪晚笑了,她就也跟著傻樂。
聽說零點有跨年煙火表演,就在人民廣場上燃放,人民廣場離徐溪晚住的小區沒多遠,在樓頂就能看到,晚上十一點五十分的時候,徐溪晚問林幸想不想去看。
林幸不懂煙火表演是什麼,但是既然是徐溪晚說的,她毫不猶豫點頭說想,徐溪晚就給她穿好羽絨服,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