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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的一聲,我拉開了門閂。門外是一個風塵僕僕的兵服男子,因日夜兼程而休養不足的眼明顯帶著血絲,一身袍子也是髒舊不堪。&ldo;軍爺進內說話。&rdo;我不顧安兒的反對,將他引進了宅子,但藏於袖中的手仍是緊緊握住了石塊。安兒見狀立刻關上了院門。
來人一口飲盡茶水,急急開口道:&ldo;下官是宮裡來的,皇上在高大人臨行前特意把我叫去,讓我把這信給您,連您的住址也是皇上親口告訴我的。噢,還有,皇上要您想辦法儘快去見一趟高遠高大人。&rdo;
果然是炎城的意思,去見高遠倒是我不謀而和了。我示意安兒招呼那個前來報信計程車兵,便立刻找了之兒共駕一騎前往北關。
&ldo;何城衛,千戶大人在嗎?&rdo;之兒熟黏地喚著某個守衛,詢問著陳保康的去向。
&ldo;之兒妹妹又來找大人啊,不湊巧了,大人剛剛親自押著那個從皇城來的宦人去了南苑,就是專門關人的地方了。那個陰陽人,自己沒種生不了兒子,居然連皇帝的兒子也想害,真是不想活。&rdo;被稱為何城守的人喋喋不休地講著自己剛聽來的小道訊息,&ldo;只是皇上仁慈啊,只罰了他流放,要是老子早把他跺了。咦?人呢?&rdo;他朝剛才之兒問話的方向看去,卻沒瞧見一個人,一扭頭才發現一騎二人向著南邊絕塵而去。
在陳保康的安排下,我單獨一人進到了牢房。大白天也需要點著油燈才能隱隱看出模樣的地方,鐵鐐與地面的磨擦聲和守衛的喝罵聲不時傳入耳內,高遠就在這樣的地方嗎,還有方才那個人說的孩子是怎麼回事?誰的孩子?炎城的嗎?無數的疑問充斥在腦中,令我不由地加快腳步。
&ldo;就是這間了,&rdo;領路的人在一間牢籠前停下,卻沒有要走的意思,我摸出幾兩碎銀:&ldo;有勞兵大哥了,還請兵大哥讓我們兄妹單獨說幾句,好嗎?&rdo;
他掂了掂銀子,還蠻重的,咧嘴一笑說道:&ldo;小娘子不要說太久了啊,不然這點銀子就不夠咱們兄弟喝酒了。&rdo;說完哼著小調轉身離開。
是她的聲音,高遠抬起頭,牢籠外那一抹清麗的身影映入眼簾。是她沒錯,只是她來的比自己想像中快很多。而三個多月的邊關生活並沒有磨去她的雅緻,倒是更添了一份別樣的堅毅。他第一次開始惱努自己無法動彈的雙腿,只能以肘撐地,慢慢的朝著洛櫻的方向挪去。
我愣愣地看著以肘為拐的高遠艱難地向我&ldo;走&rdo;來。一絲酸澀湧上鼻尖,卻不敢讓淚滑落,不過三個月啊,曾經的彬彬才子竟會成了現在的模樣,他為什麼會這樣?皇城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想開口,卻發現自己早已哽咽出不了聲,眼一閉不忍再見,任兩行清淚溢位眼眶。
&ldo;洛貴人&rdo;看著淚流滿面的洛櫻,高遠輕呼著她的封號,&ldo;下官罪有應得,活該如此。而皇上也給了下官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rdo;他小心翼翼地掏出一直收於懷中的捲軸和琉璃瓶一併交給了洛櫻。
接過猶帶著體溫的物件,淚水根本不由我控制的湧出,模糊了視線。依稀看到當初意氣分發的高遠,站在炎城身邊用他那些筆寫盡春秋歷史。深吸一口氣,我平撫著自己的情緒,仍帶哭腔地輕聲問道:&ldo;到底發生了事啊,為什麼會這樣?是誰害你的,這又是什麼?&rdo;
&ldo;這捲軸關係重大,下官也沒看過,這瓶中裝的是上好的金創藥,是吳公公給的,不過我想我用不上了。給了洛貴人還能備不時之需。到於我為什麼會到這裡,這話就長了。&rdo;高遠儘量以輕鬆的語調回答著洛櫻的提問,他不想看到她的淚,雖然梨花帶雨亦令人悅目,但他喜歡她的笑,各種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