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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母子相見，心結不解

蘇雨煉醒了之後一直在床上躺著，雒閒站在門前：&ldo;你找我。&rdo;

蘇雨煉靠坐在床沿，正巧看不見他：&ldo;除了我爹之外，我還有什麼親人？&rdo;

雒閒思索片刻，開口道：&ldo;你想見你娘嗎？她在地牢裡。&rdo;

蘇雨煉轉過頭，瞪著他：&ldo;你抓了她，又是為了兵器？！所以長久以來，你這麼照顧我，留我在身邊，也是為了兵器？&rdo;

雒閒：&ldo;是。&rdo;

&ldo;你就不怕我什麼都想不起來，空歡喜一場？&rdo;

雒閒走進房間，距蘇雨煉三步之遙：&ldo;那你想起來了嗎？&rdo;

蘇雨煉：&ldo;我只記得，我曾經殺你沒有成功，但總有一天你會死在我手裡！&rdo;

雒閒對上他的眼睛：&ldo;我等著那一天，你可要活到那一天。&rdo;

&ldo;我要去見我娘。&rdo;

雒閒：&ldo;您這副尊軀，去不了濕寒的地方，還是專心養病吧。&rdo;

蘇雨煉忽然放軟語氣，看著他的眼神滿是央求的意思：&ldo;你知道我沒幾天了，我能幫你的我都做，讓我見見她，算我求你！&rdo;

他好像從來都抗拒不了蘇雨煉的請求，他好像從來都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蘇雨煉叫他來，他便來；蘇雨煉拉他走，他便走；蘇雨煉讓他死，他也能死‐‐如果蘇雨煉沒有喝下那杯毒酒，他是否還會那麼急切的想要解藥，是否還會擔心那麼閉上眼睛之後，會再也見不到他？現在已經到了那個時候，他有可能失去他的時候，他卻該死的不知道能怎麼辦！

雒閒：&ldo;我可以讓你見她，但你要答應我，在我找到我要的東西之前，你得活著。&rdo;

&ldo;這種要求只有老天可以答應你，我說的可不作數。&rdo;

雒閒道：&ldo;你能答應就可以，你娘似乎也很想念你。&rdo;

蘇雨煉垂著眼，神情莫測：&ldo;放心吧，看在你這麼捨不得我的份上，我一定會在死前拉上你。&rdo;

雒閒揚聲道：&ldo;來人！&rdo;

&ldo;主子。&rdo;

&ldo;帶蘇夫人過來。&rdo;

蘇雨煉：&ldo;我去！讓我過去，我還沒有不孝到那種地步。&rdo;

雒閒有些意外：&ldo;我可能沒跟你說過，你以前一直這麼不孝，從來都不主動找她見她。就算見了，也從來都不會把她當長輩一樣尊重。&rdo;

&ldo;我不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聊以前。&rdo;蘇雨煉起身，走起路來並不像雒閒想像的那樣虛弱。

雒閒忽然笑了，隨手給他添了一件外衣：&ldo;是不是不這麼跟我說話，就表現不出你恨我？你以前不會只用語言當武器，也不知道怎麼恨一個人，拿著刀也不忍心殺我‐‐&rdo;

蘇雨煉停下腳步，並未拒絕，淡淡道：&ldo;我以前恐怕也不知道你的狼子野心。&rdo;

關於這件事，雒閒不會解釋。恩怨情仇，本就是解釋不了的東西。雒閒道：&ldo;如果反過來，你殺了我爹，你會怎麼對我？&rdo;

蘇雨煉想了想道：&ldo;為了斬草除根，我應該連你一起殺了。&rdo;

雒閒沉默，兩人無言行至地牢，滴滴答答的流水聲伴著夕陽西去，蘇雨煉攬了攬衣裳，一步步走下地牢，低頭看著潮濕的地面，似乎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