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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把傳說暫擱一邊。跟隨潰敗的拿破崙大軍的普魯士輔助軍軍長約克&iddot;馮&iddot;瓦膝堡所處的地位與史達林格勒戰役中保盧斯的地位迥然不同。我們還應記住,不論是保盧斯還是他的參謀長施密特少將都是根本沒有政治頭腦的。即使他們有任何進行政治活動的念頭,在當時的形勢下,在敵人的無情壓力下,他們是決不可能這樣做的。
讓我們不抱偏見地正視當時的實際情況冷靜地自問,在十一月的那些日子裡,保盧斯和施密特對總的形勢實際瞭解多少,他們是在什麼情況下作出他們的決定的。只有當我們做到了這一點,我們才有資格問他們做得錯還是對。
從十一月十九日到二十一日,保盧斯和施密特是在他們頓河邊的戈盧比茨卡亞的司令部。在整個這段時間裡,他們對下面的部隊可能會被包圍不甚清楚。他們都以為集團軍群會採取措施防止發生這種情況,還以為反擊蘇軍突破的部署命令也會補救局勢。何況以前在東線的戰役中也多次發生過危急的局勢。這一點也不應忘記,德國的軍事指揮官往往很自信,第四裝甲集團軍司令部也抱有類似的觀點。
十一月十九日傍晚,b 集團軍群命令第六集團軍停止在史達林格勒的一切攻勢,把它左翼後面的機動部隊集中到頓河以西由第十四裝甲軍軍長胡貝將軍指揮,以便發動反攻。
只是到了十一月二十一日,保盧斯和施密特在戈盧比茨卡亞才認識到他們的局勢的極端嚴重性。原來向喀拉蚩推進的俄國坦克在遇到抵抗後已離開那裡,這時卻出現在距集團軍司令部只有幾英里的地方。然而更糟糕的是,在北面進攻的其他俄國坦克奪取了喀拉蚩的頓河橋,從而切斷了第六集團軍的供應線。中午,司令部遷到史達林格勒以西的古姆拉克火車站。司令和參謀長這時到了頓河畔的下奇爾斯卡亞,督察加固頓河前線的設防。
他們現在面臨的問題,不是該做些什麼,而是能做些什麼。除非能很快地建立一道南面防線,否則該集團軍就有背面受到攻擊而被殲的危險。即使要向南突破,與霍特集團軍的部隊連線起來,也需要建立一條南面防線。然而,在頓河西岸作戰的第六集團軍的部隊(第十一軍和第十四裝甲軍)東渡頓河之前,談不上會有任何突破。換言之,在十一月二十六日以前肯定是不可能的。十分明顯,當前要做到的就是縮成一隻&ldo;刺蝟&rdo;以在企圖突圍之前爭取時間進行重新部署。
十一月二十一日下午,施密特少將與b集團軍群參謀長佐登施特恩將軍通了話,告訴他僅就羅馬尼亞第三集團軍而言,局勢是災難性的。佐登施特恩將軍也無能為力,而是直率地對少將說:&ldo;你們得自盡其力了。&rdo;
於是,保盧斯給在斯塔羅別爾斯克的集團軍群司令部打電話,建議第六集團軍撤到頓河-奇爾河的弦形陣地上。在集團軍群正要批准這一行動時,十一月二十一日晚上接到了陸軍總部對第六集團軍的特別指示,大意是,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守住史達林格勒和伏爾加河前線。同時應在頓河之西集結強大的軍隊準備反攻。指示強調正在採取大規模的對抗措施,進一步的指示隨後就到。
十分明顯,第六集團軍要不冒從背面被殲的危險就得縮成一隻&ldo;刺蝟&rdo;;同時若要做好成功撤離原來陣地的準備也需要這樣做。在此期間,第六集團軍的給養將不得不依靠空運。然而,所有有關的空軍指揮官‐‐第四航空隊司令馮&iddot;里希特霍芬將軍,在史達林格勒的第八空軍軍軍長菲比希少將和第九高炮師師長皮克特少將‐‐都一致認為不可能進行長期的滿足需要的空運,因為現有的運輸機沒有足夠的能力勝任此事。
此時,保盧斯將軍和他的參謀長所關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