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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立刻剎車，緊抿起來，目視前方，為自己的失言收拾殘局：&ldo;總之，有話好好說，吵架傷感情嘛‐‐&rdo;欲蓋彌彰補充，&ldo;我是說，革命友誼。&rdo;

aj人雖看著幼稚不著調，關鍵時刻卻還挺靠譜，話糙理不糙。

甘砂不說心累，起碼肢體大半是麻木的，在此看似和局實則僵局的尷尬裡，她轉頭望向窗外連綿倒退的山嶺。

他們已經出城了。

遊徵也不再說話，摁下車窗，夜風掀起他的劉海，露出飽滿的額頭和平整的髮際線。

&ldo;十里鴨場&rdo;的鐵門被圖圖拉開，i開進去不久，長安之星也跟著尾巴進來。

圖圖上鎖後，先跑到i那邊，甘砂一身血跡驚得她腳步一滯。

甘砂擠出一個苦笑，反倒安慰她，&ldo;大部分不是我的。&rdo;

另一血人被戴克和白俊飛架出來，甘砂和戴克對視一眼，後者識趣道：&ldo;我給人開的瓢，當然也得我來關上。‐‐小白，你把藥箱給我拿到倉庫下面。&rdo;忽然掃了一眼遊徵，&ldo;也別全帶完，留點給他們用。&rdo;

如昨晚一般，戴克熟練地用推車把人搬運下倉庫。

甘砂自行進屋，高跟鞋穿久了有點累，一樓不設更換的拖鞋，想赤腳又不好意思蹬開，她坐到沙發上。

後邊跟著遊徵，礙於剛才齟齬，兩人王不見王，他坐到旁邊的單人沙發裡，側對著她，挨著靠枕，一條腿不羈地架扶手上。

等白俊飛提著一個微波爐大小的藥箱進來，甘砂才問：&ldo;有鑷子之類的東西嗎？&rdo;

&ldo;正要留給你們呢。&rdo;

白俊飛和戴克一樣，預設把兩人劃到一塊。甘砂忍著沒拿眼角餘光覷另外那位。

&ldo;脫脂棉、消毒水、紗布……&rdo;白俊飛一樣樣把可能需要的理出齊整的一套，依次擺放茶几上，&ldo;還有你們要的鑷子。齊全了吧，剩下的我拿下去給老克。&rdo;

白俊飛臨走前順便把剛擠到門口的aj也拐上，與他耳語：&ldo;趕緊走，別當電燈泡。&rdo;

上車後甘砂沒有關耳麥，兩人吵架一句不落傳到他們耳朵裡。

&ldo;叫上那妹子。&rdo;他又吩咐aj。

&ldo;圖圖‐‐&rdo;aj和甘砂同時出聲，主角一臉迷惘，交替瞧著二人。

甘砂先下手為強，說：&ldo;你過來幫我處理下傷口。&rdo;

白俊飛慫恿地輕推aj，aj在甘砂面前自覺認慫，丟下一句&ldo;你忙吧&rdo;，灰溜溜跟著白俊飛離開。

白俊飛一邊罵他不爭氣，一邊大步往外走。

aj委屈道：&ldo;刀姐要留她我能怎麼辦。&rdo;

&ldo;刀姐？&rdo;

aj逮住機會岔開話題，把甘一刀的江湖傳說複述一遍，眉飛色舞，瞬間忘記剛才的驚心動魄。

白俊飛沒多大興趣，又把話題繞回來，&ldo;屋裡不是有yoyo嗎，拉圖圖擋什麼槍。你呀，就是慫，難怪追不上姑娘。不過圖圖要是有眼力見，一會就該滾出來了。&rdo;

aj給打擊得蔫了一半，嘰嘰咕咕道：&ldo;還說我，你不也沒有女朋友。你還比我大七歲呢，我年紀小，上升空間大。&rdo;

白俊飛：&ldo;……&rdo;

果不其然，兩人剛出到通往鴨場的機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