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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好像在叫他名字？

aj倏地跳起，邊拍掉屁股的乾枝枯葉邊往聲源的屋角跑，屁顛屁顛的，好像貪吃的小孩趕回家吃雞腿。

&ldo;我還以為你們拋棄我了呢！&rdo;aj幾乎要蹦起來說，他前面的兩人，一個淺笑著按了一下他腦袋，一個冷漠倚在牆上，彷彿沒聽見。

一張毛爺爺。

aj當著甘砂和遊徵的面把錢包倒過來，裡裡外外翻給他們看，甚至連褲兜也掏出了，跟兔子耳朵一樣耷拉在腿側。

&ldo;真沒有了。&rdo;aj不好意思地說，&ldo;我出來就帶了這點現金，現在都用手機支付，誰還用現金是吧……&rdo;

甘砂走近兩個男人，輕拍遊徵背著的魚槍‐‐安全起見他沒還給aj‐‐甘砂說：&ldo;這個值錢。&rdo;

aj嚎叫：&ldo;不要啊……&rdo;

遊徵蹙眉：&ldo;你咋老打別人東西的主意呢。&rdo;

&ldo;……&rdo;

甘砂直接拈過遊徵手上拿張紙幣，說：&ldo;蚊子腿也是肉，先填飽肚子再說，能吃一頓是一頓。&rdo;

甘砂和遊徵不宜拋頭露面，所以他們留下aj，離開小鎮前起碼可以跑跑腿。

遊徵這個角度看到毛爺爺似乎都在微笑了，也許從未想過窮到要為三餐發愁的一天。

打發aj出去打包早餐後，遊徵扶著牆往牆根踢了一腳，甘砂第一次看到他發火，明明幾分鐘前還和aj說說笑笑。平時越溫和的人發起脾氣來越狂暴，她輕輕撇開眼，決定不加理會。

遊徵顯然不是生她的氣，像自說自話：&ldo;得儘快搞到錢，離開這裡。越快越好，越多越好。沒錢沒法上路。‐‐但是絕不能再叫人送錢來了。你有沒有發現，兩次都是跟自己人碰頭的時候遇到麻煩，這說明‐‐一定有人盯上他們，再順藤摸瓜。&rdo;

甘砂思路被開啟，試圖縮小範圍：&ldo;如果追殺我們的是同一批人，同時認識我和你的，會是誰？如果不是‐‐&rdo;

遊徵做了個阻止她說下去的手勢，說：&ldo;現在不是探究敵人是誰的時候，而是要搞到儘量多的錢，離開這裡。&rdo;

甘砂陷入沉思。

她是一直有退路的人，她的任何邊緣行為都能豁免法律責任，她只要收手就能過回普通女人的生活。即使現在刀口舔血，她的任務也只是找出敵手，反客為主，引君入甕。

而遊徵才是真正的亡命之徒，他說的離開也許不僅是逃離那些人的追殺，更有可能，他想讓遊徵這個身份消失。

遊徵以為她想明白了，用帶著試探和禁忌的口吻：&ldo;你、聽說過聚落鎮嗎？&rdo;

甘砂目光漸漸從放空狀態聚焦到他的眼睛上。

遊徵點點頭，指指腳下：&ldo;我們，現在，就站在它的土地上，而它的地下，你知道有什麼吧？&rdo;

遊徵臉上興奮隱現，那是賭徒臨近賭場時摩拳擦掌的狂熱，而更狂熱的是，甘砂知道他不是想賭錢，而是賭命。

她冷笑，森然道：&ldo;你瘋了。&rdo;

遊徵脖子一梗，幽幽打量她，&ldo;不錯啊，竟然能猜到我想什麼。看來這三天咱們關係進步神速。&rdo;

甘砂無視他插科打諢，&ldo;且不說黑拳的致死率百分之七八十，你有沒資格站上那個擂臺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