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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掙不脫的……&rdo;
指尖輕描淡寫的搭上楊戩脈門,將那一絲自家徒兒暗中凝聚的法力卸去。玉鼎真人眼尾輕輕向上挑起,一點點的俯下身來,薄唇貼近楊戩耳際,旖旎而危險的輕笑出聲,近乎自語般重複道:
&ldo;你掙不脫的,戩兒。&rdo;
低低的笑意自貼近了的,屬於另一人的唇邊傳遞,連帶著壓在身上的、師尊胸腔間傳遞的震動。楊戩突然發現,他又是忽視與何知了何等樣驚人的事實。
然而不等楊戩自那震驚中醒覺,做出應對。那屬於師尊玉鼎真人的,修長而骨節分明,極適合握劍的手,便一點點的、緩慢而堅定的探索起來。
凡有所成就的修道者,永遠是這世間最為堅定與不屈的那麼一批。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背後,所付出的是常人所難以想像的孤寂與折磨。
因而當面對著他們所感興趣的事物時,所付出的耐心與探究亦是旁人所難以想像。
而這樣的耐心與探究,於此時的楊戩而言,卻是無以言說的難耐與折磨。
便如脫水的魚兒般,充斥著焦灼與乾涸,幾欲將他……焚燒殆盡。
只是縱使是處在這樣的境況之中,這清冷漠然的崑崙上仙、看似不食人間煙火的斬仙劍主,諸般動作卻不含半分的煙火氣。就如同冷漠而執著的劍客般,一點點的,探尋著那份屬於劍法的奧秘。
這亦使得原本自以為窺知了那真相的楊戩,變得不確定起來。
他的師尊,清冷孤高更勝天上月,卻是比之餐風飲露的世外仙人,更為超脫的存在。
這樣的師尊,又豈能輕易的,叫人將其與那些……逆倫背德的事情,聯絡起來。
但師尊玉鼎真人那緩慢的、堅定的動作,及實質性的屬於身體本能的感受,卻在明確提醒他:
什麼是真實,什麼……又方是自欺欺人。
&ldo;師父!&rdo;
短促的、急切的,帶著莫名波瀾的聲音脫口而出。下一刻,屬於師尊玉鼎真人的、泛著涼意的薄唇印入楊戩唇上,也堵住了他接下來的話語。
牆角似是有繚繞煙霧升起,唇舌相交之中,那遮蔽了軀體的衣物亦隨之褪去。呈現在彼此眼前的,皆是最初始與無遮掩形態。
無力的身體一點點繃緊,血肉中蘊含的力量仍存,卻如散沙般難以支撐。抗拒的力道是那麼的細微,細微到那紅顏白髮、面目極是冷清俊美的青年道人,甚至不需要動用過多的力量。
在呼吸即將被用盡的最後一刻,落入楊戩耳中的,是師尊玉鼎真人近乎嘆息一般的話語:
&ldo;戩兒,吾心悅你。&rdo;
如冷鋒,如冰泉,卻又有如灼熱巖漿的話語,一點點將楊戩從那駁雜的、冰冷而又灼熱的情緒中剝離。映入楊戩腦海中的,是上千年歲月裡,不同場景中的,不曾為時光的雕琢而有絲毫蒼老的師尊。
最終,重疊為眼前這清俊漠然至極,卻又如仙如魔妖異惑人之極的容顏。
&ldo;師父,我們是……師徒,更何況……徒兒並非……女子!&rdo;
遲疑且堅定的,勉強維持著那絲冷淡,楊戩漠然說著這既定的事實。
儀容清俊的二郎顯聖真君,雖生就一副三界皆知的好容顏,卻不帶半分女氣。亦不會輕易叫人,將之同女子等同錯認。
同那塗珠敷粉,口味清奇的確確實實,有所不同。
&ldo;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