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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角微跳,神和子莫名覺得,那白衣墨扇風姿如玉的二郎顯聖真君,笑得和自家那一肚子壞水的便宜師父每每算計著什麼的時候,有得一拼。當然,更叫神和子驚悚的卻是,那素衣鶴氅白髮披散眉眼清俊,看似沒什麼表情實際上也似乎沒什麼表情的某位崑崙上仙。
畢竟相較於天庭絕大多數的預設為楊戩已經死在了沉香開天神斧之下的神仙,神和子這麼個來歷神秘根腳不明的東海散仙知道的似乎不是那麼的一星半點。對玉鼎真人這位斬仙劍主的認知,也絕不止於闡教十二仙之一,二郎神楊戩師父這麼簡單。
不過知道歸知道,便是心裡再怎麼跳腳,神和子倒也沒有露出什麼太大的異樣來。
好在的是,那些個衙役主要抓捕的,還是向來不務正業的王大少,至於另外的兩位則完全是順帶。雖然順帶的結果不免有那麼幾分的出乎意料且……不盡如人意。
不過單就楊戩與玉鼎真人那一身的氣度風姿,說是衙役押著二位來到張知州面前,倒不如說是護送更為恰當。
相對而言,張詠反應簡直不能更正常。
張知州是聰明人,宦海沉浮再怎麼不開竅的也會有那麼幾分多多少少的生存本事,更何況是如張知州這等本就十二分開竅的。
因此在看到玉大少那張同那涉嫌舞弊的王姓學子差不多的臉時,心中便有了計較。先是將那些個衙役斥退,而後方才對著楊戩和玉鼎真人告罪道:
&ldo;底下人辦事出了差池,累及二位無顧受罪,還請莫要見怪。&rdo;
而後將那王、李、孫三人涉嫌科舉舞弊一事並其間種種異樣一併說了,方道:
&ldo;詠承官家之命,自當竭心盡力敢不效死。只是此間種種,著實透著幾分異樣。之所以將那王氏一家請上府衙,也未嘗沒有護其性命的意思。&rdo;
卻原來,那李、孫二位學子家人,竟然皆在不足一個月的時間裡,離奇去事。便是王大少府中,也似乎有內眷偶感風寒。
張知州行事素來穩妥,隱隱察覺到其中不尋常之處,一時間卻又摸不準這究竟是意外還是什麼不知名力量作崇。不過一向本著對人負責對自己負責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原則,張詠還是果斷的將王家人&ldo;請&rdo;到了府衙。
王大少心中悚然一驚,聯想到自己無端出現在荒郊野外什麼的,不知道怎麼竟然生出一身的白毛汗來。只覺得自己似乎是在鬼門關走了那麼一圈,心裡拔涼拔涼的。
不過王大少再怎麼的紈絝不成器,該有的智商套路為人處事原則還是有的。當下便對張知州表示了十足的謝意以及……咳咳,雖然吧,王大少自個爛泥扶不上牆沒什麼真材實料,不過他那四哥還是有理想有才學有人品的大好青年。絕對絕對是被陷害,無論如何也不會做出什麼科舉舞弊的事情來!
說的那叫一個的義正辭嚴慷慨激昂,如果不是張詠張知州也好,另外幾位方位之人也罷,都不是什麼能夠被輕易糊弄的。說不得還真信了這紈絝子弟的話。
不過張知州心中有數,卻也知道王大少口中的四哥,那王姓學子,與李、孫二人又似乎有所不同。
楊戩卻是第一時間想到了鎮壓著五丁壯士屍骨的蛇神廟,是否這其中,又會存在著怎樣的關聯。
二郎顯聖真君向來不是什拖沓之人,自然是想做便做的性子。當即便將那破廟中的種種異樣之處道來,而後方道:
&ldo;那廟中諸多禁製法陣已為我師徒毀去,已然並無危險。張知州若是有心,大可以遣人去查探一般,是否有什麼遺漏。&rdo;
停頓片刻,又道:
&ldo;在下還有個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