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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無極只得見招拆招。

此前他觀察洛自醉的神色，知道他並不想讓皇悅死。雖然不明白其中緣故，卻也不能痛下殺著。

二人周旋了幾招，便聽見一人緩緩道：&ldo;皇兒，方才，你說你想要什麼？&rdo;

聲音十分溫和，溫和得冷漠。

&ldo;再說一遍給朕聽聽。&rdo;

正在過招的兩人雙雙向後躍開。

定了定神，洛無極向皇悅身後看去‐‐皇顥和洛自醉轉過假山石，慢慢行來。不知他們已聽了多少，看了多少。

&ldo;父皇！&rdo;

皇悅淚如雨下。

&ldo;父皇！把他和皇位都給我！&rdo;

皇顥輕輕笑了，剎那間，殺機四洩。

&ldo;父皇！把他給我！&rdo;皇悅哭喊道，舉劍沖了過去。

皇顥不急不徐地避開，抽出腰際的佩劍。僅僅百招過後，他的劍便抵上了皇悅的咽喉。

&ldo;你以為，你殺了朕，就可以得到一切？你殺得了朕？&rdo;他沉聲笑道，渾身散發出的殺氣如利劍，割得洛自醉和洛無極都無意識地皺起眉。

&ldo;差一點，就差一點而已。&rdo;皇悅毫不畏懼地回道。

皇顥仰天長笑。

洛自醉、洛無極、皇戩從未見他這麼笑過，不禁有些背脊生寒。

&ldo;呵呵！朕竟有個要弒父的逆女！當初為何會許淑妃生下你這逆兒？！也罷，你的性命是朕給的，朕就親手送你回去。&rdo;

他略微施力，皇悅的頸上便汩汩滲出血來。

洛自醉輕聲喚道：&ldo;聖上，依照律法，女子免死罪。&rdo;

皇顥斜他一眼，冷道：&ldo;愛卿以為朕的劍是不見血的麼？&rdo;

他已動了殺機，自是很難勸服。洛自醉不緊不慢地行禮道：&ldo;聖上就饒了她罷。國師大人這兩日便要到了，還是待國師大人前來行刑為好。她既已崩潰，於陛下也無害，陛下又何必空得個不仁不恤之名？&rdo;

皇戩也低聲道：&ldo;父皇三思，以律法為上。&rdo;

良久，皇顥收了劍，轉身走了，數步之後卻又突然回首，對哀哀伏在地上的皇悅道：&ldo;他是朕的！就算朕什麼也不是！就算朕死了！他還是朕的！誰也奪不走他！&rdo;

洛自醉朝洛無極使了個眼色。洛無極心神領會，俯身給皇悅點穴止血。

洛自醉點了點頭，立即快步隨上去。

臨了，他回身，又望了皇悅一眼。

他早便知道了。

皇悅愛慕後亟琰，毫不掩飾。

九年之前，狩獵遇刺，為保後亟琰，她挺身而出。

最初他們都以為是苦肉計，但，如此明顯的計策，不像是長公主殿下的所作所為。

後來方知，&ldo;情不自禁&rdo;，難以用常理解釋。即使，那時她的年紀並不大。

或許，她唯一的弱點，是過早有了愛慕之人，且又對這不可能的情感太過執著了罷。

再後來，曾有一日，他與後亟琰在鳳儀宮寢殿中閒談，恰逢她前來覲見。

因覺不便，他起身藏在軟榻垂帳後。

他記得，當時天氣涼慡舒適，微風穿過大堂，妙齡少女如出水芙蓉，款款走來。走到軟榻前，她停下了，舉起藕臂，輕解羅衫。不久，衣裳滿地。

他站在重幕後，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如羊脂玉般潔白柔嫩、引人無限遐思的胴體，婀娜多姿的體態，脈脈含情的眼眸。少女之美，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