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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無極冷冷一笑，道：&ldo;懦弱的傢伙。&rdo;

洛自醉仍舊和精緻的膳食奮戰著，沒有空閒也並不想關心他們議論的事件。

&ldo;在這個時候還選擇叛出，該說他太怕殿下，還是人有失足、馬有失蹄呢？&rdo;

&ldo;怕？&rdo;帝無極的眉頭微微跳動了一下，&ldo;我要脅他了麼？&rdo;

&ldo;當年他可是刑部的人。不僅盯著殿下上刑場，為了討陛下的歡心，還提議將殿下……&rdo;

洛自醉側目望著二人。挫骨揚灰？他聽說過此事。據說採用腰斬極刑也是某位大臣提出的，先帝對這些事情根本不在意。原來如此，懼怕無極報仇才背叛了罷。

&ldo;若他誠心到父王靈前認罪，此事自然作罷。我不會計較過去。他將此事看得重，足可見他當年投機心之重。叛了也罷，免得費心提防。&rdo;帝無極的神情依然平靜。並非他不在意，而是過去太過久遠。何況，無論如何父親都不可能活下來，相差的不過是方式而已。只要他能達成父親的希望，便可告慰他在天之靈了罷。

宮琛捏了捏下顎，如同狐狸般微微笑起來：&ldo;也虧得他在這時候叛了，還以為自己傳去了不少秘密。那邊要是知道了……呵呵……&rdo;

帝無極不再說什麼，繼續盯著洛自醉的吃相。

&ldo;殿下。&rdo;

淡淡的一眼，讓宮琛的笑容裡多了幾分不自在。

&ldo;勞您明日晚些再過來。有些事，臣下們都拿不定主意。&rdo;

&ldo;……&rdo;

洛自醉抬眼，眉梢輕揚。

帝無極並沒有忽略他的神情，不過，也沒有解釋。

&ldo;臣等無能。&rdo;

&ldo;……&rdo;

&ldo;還有……&rdo;

一時間殿內似乎陰寒起來，洛自醉滿足了口腹之慾，終於注意到周圍有些過於涼快了。淡淡地瞧了帝無極一眼，他倒了盞茶，遞給來客。

宮琛微笑著接過來：&ldo;殿下，餉銀和糧食的事，我已經盡力了，籌到的也只夠十日需度。&rdo;

&ldo;這你不必擔心。&rdo;帝無極立起來，足尖輕點，飄入庭院中，轉眼間便消失在月色裡。

殿中重歸寧謐。

宮琛啜著茶，忽然笑道：&ldo;滋味果然足。四公子，這可是舊雲王封邑所產的茶，數萬年來一直選作貢茶。&rdo;

洛自醉自斟了一杯，抿了一口。茶水在口中轉了一圈，沒有一絲澀味，醇厚如酒，還帶著淺淡的清香。果然是絕品好茶。

&ldo;宮大人，先王殿下的事，他知道多少？&rdo;

&ldo;老臣們都念舊，時常說起來。不過，向殿下仔細說明的機會卻很少。&rdo;

雖然面上毫無表情，無極還是很在乎的罷。洛自醉心想著，抬眸看時，宮琛一臉欲言又止。

他維持沉默，宮琛猶豫了半晌，最終起身告辭。

無視門的存在，他仍舊自窗戶翻出，走了幾步，又倏然回首。

洛自醉注視著他，依然靜默著。他大約明白他想問什麼，不過，既然他不提起，他也不想特意解釋。

良久，宮琛行了禮，帶著歉意微微笑著，轉身走了。

洛自醉品著茶，直到茶水涼透才起身，倚在軟榻上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