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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琛頷首笑道：&ldo;靈王殿下十分慡快，賜了臣白玉象一頭。&rdo;

&ldo;身長兩尺、高一尺的那頭？&rdo;

&ldo;咦？靈王殿下還有別的玉象麼？&rdo;

有一類人是極相似的。帝無極忽然想到即將登基的那位陛下，嘆道：&ldo;這是他最愛的寶物。&rdo;

&ldo;臣這不是奪人所好麼？&rdo;

你就衝著這頭象而去，他能不給麼？帝無極推了推玉盒：&ldo;算了，的確沒什麼像樣之物。……那邊準備了些什麼？&rdo;

&ldo;禮車一早便出發了。大約明白曾經得罪了那位，有心賠罪，稀世器物不說，還送了四位絕世舞姬。&rdo;

&ldo;他們倒很瞭解那位的喜好。&rdo;帝無極微微一笑，道，&ldo;不知我獻辰的美人是否合那位的口味。&rdo;

宮琛停止搖扇，望著自家主子，無奈笑道：&ldo;……殿下還有閒情逸緻嘲弄他們？您倒一點也不擔心呢。&rdo;

&ldo;何來擔心？而且，我並非嘲弄，只是就事論事罷了。&rdo;帝無極又品了口茶，笑意略減，&ldo;那位的確很喜歡美人，尤其喜歡看美人的舞姿。不過，這回他們倒可能弄巧成拙了。&rdo;

&ldo;殿下何出此言？恭賀新帝時若送上美女，素來都能博新帝歡喜。&rdo;

&ldo;倒是，那位陛下會收下。&rdo;不過，收下只是禮儀罷了。或許……也有刺激另一位的作用。

&ldo;殿下。雖說這位陛下從小看殿下長大，體諒殿下的處境，但可不能因這層緣故失了禮數。&rdo;

總而言之，還是覺得少了罷。帝無極瞟了他一眼，道：&ldo;我明白。&rdo;說著，他便取出一軸畫來。

宮琛小心翼翼地接過來，展開一瞧，登時呆住了。

雲霧繚繞中盤著一條龍，雙目如炬，銀麟似甲，傲視天下。龍的形態如此逼真，似乎立即便要從畫中飛出一般。

天子出世。

&ldo;……這是殿下所作？&rdo;

帝無極並未直接應答：&ldo;原想依此畫雕件玉龍，但已經來不及了。不過，畫亦是我的心意。&rdo;

&ldo;殿下親手所作，自然是重禮。……只是祝賀而已？&rdo;

&ldo;那位陛下不必多言也知情勢。&rdo;

&ldo;其餘二位呢？說起來，這三位陛下和四位國師若干預局勢，殿下便大有好處。池陽文宣帝、太子殿下和這位陛下都傾向於殿下，而昊光淳熙帝因洛家的關係，也必然會支援殿下。&rdo;

&ldo;即使三帝四師都偏向我，我也未必能得到好處。你也很清楚，擇帝儀式的結局，完全是天命。&rdo;

&ldo;那麼，殿下的意思是，此行十分單純，只是慶賀而已。&rdo;

似乎是覺得他問得多餘，帝無極並未答話。

&ldo;……殿下，四公子在溪豫。&rdo;

&ldo;我沒什麼話給他，所以無需信使。&rdo;

宮琛輕笑出聲：&ldo;殿下這麼做，他人還道殿下與四公子斷絕了關係呢。臣明白了，臣會自行拜見四公子。……臣實在很好奇，四公子是怎樣的人？如何才能引起他的注意，與他結交？&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