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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就聽元兒喊道:&ldo;二公子未提起任何事!只是交代小的們好好伺候公子!不過!黎將軍說,丞相、大學士、禮部尚書在朝上力主廢后!他們好不容易得此翻身之機,定不會放過!&rdo;
洛自醉沉默了。雖已經料想到事情已無法挽回,實際明白狀況後,卻依然有些難以接受。
唐三又道:&ldo;現下,眾多文臣都靜坐在議政殿前,要逼聖上作出決斷。&rdo;
洛自醉神色仍未有任何變化,接著向外走。
&ldo;公子!&rdo;唐三不能傷他,只得追上前,喚道,&ldo;公子請留步!留在殿內!&rdo;
&ldo;公子!小的方才出去探過,外頭混亂得很!&rdo;元兒也急道。一干小侍都立刻奔出正殿,欲截住他。
洛自醉已走至長廊盡頭,回首冷道:&ldo;有一處,我非去不可。別擔心,不會有事。這時候,誰也不想觸怒聖上。&rdo;
是,非去不可。
有一陣,他曾信任寧姜,還對洛無極說要去獻宜殿謝他贈的香袋。然而,萬萬沒料到,這一切都是佈置好的陷阱,等著他往裡跳。
雖然他一直對這個人保持警惕,明白時時刻刻都不可放鬆,但,人總會有鬆懈戒備的時候。即便是他,對人向來心存忌憚的他,也是如此。
悔不該給後亟琰那酩香花袋。倘若只他一人戴著,也不至於出現如今這樣難以控制的局面‐‐雖與洛無極在意識清醒的情形下接觸親密,也非他所願。不過,儘管非他所願,此次意外於他而言,也正如初言所說,是契機。
於後亟琰而言,這卻會是怎樣的災難?或許,他已有應對之策?
如今,應當有兩處非去不可了罷。
步出紫陽殿,洛自醉沿著小渠,朝西而去。
紫陽殿外較他想像中的還要鬧騰。他幾乎已經遺忘的北面和東面傳來的嘈雜聲,令他不由得皺起眉頭。
難不成,他們以為熬過了一場大難,對手反陷入絕境,便可高枕無憂了麼?
洛自醉放緩了步伐,微眯起眼睛,淡淡一笑。
不知他們是否清楚,&ldo;代價&rdo;二字的分量呢?
風鳴宮西的獻宜殿,是澗雨君寧姜的宮殿。九年多以來,洛自醉往來此處不下百次,已是十分熟悉了。
抬首掃一眼拱門上的匾額,洛自醉毫不猶豫地踏入殿內,穿過前庭花園,順著條僻靜的小徑,朝內而去。
獻宜殿內異常寧靜,絲毫不似其他二殿那般肆無忌憚。
越過幾座樓閣,依然半個人影也無。
洛自醉覺著有些意外,不過,這也正合他心意。倘若被寧姜的侍從遇見,免不了動手,又得費一番工夫。此番他並不欲多生是非,只想冷靜地見見寧姜,希望他能一一解自己的疑惑罷了。或許,這舉動不能算理智‐‐寧姜在成為皇帝陛下的箭靶後,必不能保住性命。為了尋條生路,他可能會將他作質。但,仔細思考過後,無論如何他都想問一句,長公主當真值得傾命以護?這些年來,他分明看得很清楚,誰更適合為帝。難道為了不確定的家族利益,他便甘願做一個錯誤的抉擇?甘願犧牲自己?
寧姜對太子的評價是假的,和悅態度是假的,待他們的坦誠是假的,這些他能相信。
不過,若說寧姜的機敏和判斷力是假的,他卻無法相信。
洛自醉與後亟琰曾以為,以寧姜的秉性和機智,絕無可能成為直接對他們不利的人。畢竟,他是寧家三公子,才華出眾,絕非可隨意丟棄的棋子。
然,事情往往出乎人的意料。
即使是一瞬間的信任所生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