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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今天含竹死了，死的那樣慘。

月牙也將命不久矣，她得了很嚴重的肺癆，如果不是紫鵑突然得道昇天成了錦鸞宮的宮女，月牙早就被張嬤嬤給扔進冷宮的枯井裡。

&ldo;剛才在錦鸞宮伺候的時候聽到一個好訊息，就迫不及待的過來告訴你了。&rdo;紫鵑說話時刻意回頭，見門口無人方才繼續道，&ldo;那會兒御醫院的吳翰去錦鸞宮，我親耳聽他說已經套上雪柳那條線，過不了幾日他便會假意讓雪柳投奔府，其實不然，他是想太上苑的人誤會雪柳有反心，你知道的，被太上苑懷疑，雪柳的下場只會更慘。&rdo;

&ldo;吳御醫會不會真的喜歡上雪柳？&rdo;

&ldo;不會，春陽宮的白芷惜都懷了吳翰的孩子，不一樣被吳御醫給弄死了，這次雪柳跑不掉的，當初她害你成這樣，這是她的報應！&rdo;紫鵑壓低了聲音，狠狠開口。

月牙垂眸，&ldo;那就好，如此我便死的瞑目了，咳咳……&rdo;

外面突然傳來腳步聲，倉皇且凌亂。

直到聲音消失，月牙方才抬起頭，苦澀抿唇，&ldo;我不記得雪柳有欺負我呢。&rdo;

&ldo;她欺負的人還少麼。&rdo;紫鵑伸手替月牙掖了掖被子，&ldo;御醫來過沒有？&rdo;

&ldo;神醫都沒用，我知道自己的身子……&rdo;月牙拉住紫鵑的手，&ldo;你以後跟在身邊，萬事小心知道嗎？&rdo;

&ldo;會的，我會很小心。&rdo;看到月牙說話有些吃力，紫鵑把她的手扶進被子裡，&ldo;你好好休息，我就在身邊陪著你。&rdo;

月牙點頭，慢慢閉上了眼睛……

鑑於沈醉丟了那麼大的臉，蘇若離在屏退吳翰之後直接去了府。

且說入府第一件事，蘇若離借著眼睛還腫的契機，大哭了一場，邊哭還邊把洛清風的祖宗十八代，挨著個的翻出來問候一遍。

對此，沈醉並沒有阻止，因為自己徒弟罵的太歡，他根本就插不上嘴。

直至蘇若離口乾舌燥，沈醉方才趁其喝水之際，寬慰開口，&ldo;為師也沒想到洛清風竟是那種卑鄙小人，好在尉老國公的孫兒沒事，否則他有違醫道。&rdo;

原本沈醉還指望蘇若離安慰他幾句，現在看來，他若不叫停，自己這位好徒弟絕對能哭到天黑。

&ldo;哼……哼……別再讓離兒見到他，否則抽筋扒皮……管叫他不得好死……&rdo;蘇若離坐在藤椅上，抽的都要背過氣一樣。

看著眼前這位小徒弟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沈醉無奈扯唇，淺笑失聲，&ldo;你若真想替為師找回公道，便好生修習為師給你的那些醫書，你若能在半年時間裡醫術攀升到你大師姐的一半，為師便後繼有人了。&rdo;

&ldo;師傅還沒有大師姐的訊息嗎？&rdo;蘇若離聞聲抹淚，頂著一對紅核桃看向沈醉，因為腫脹，原先水靈靈的大眼睛不見了，只剩下狹長的兩道縫兒，自這兩道縫隙裡散出的嗤然，便顯得不那麼真切。

&ldo;還沒有，不過為師沒有放棄。&rdo;沈醉眸色略沉，字字如堅。

蘇若離沒有再問。

何必呢，明知道沈醉只會擺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慈悲樣，她又何必給自己找虐。

差不多又在府的書房裡抽泣了半柱香的時間，蘇若離方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