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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漸變得激動高昂的情緒讓景山抑制不住，他不斷質問秋也，將心內無法明說的渴望表達清楚。船槳阻擋著他，景山視若不見。逐漸靠近的身體不受控制，直到秋也小聲地哽咽著&ldo;不要不要&rdo;。

&ldo;你就那麼喜歡那個女人嗎?&rdo;

實在太難看了。景山暗自想，若不是自己一時失控，絕不會落魄到如今這個地步。為了秋也，他做著良心與道德都不能輕易接受的事，卻還要面對漆黑無望的未知前途。似乎所有的生殺大權都在這個膽小的男人手裡，自己不管如何強悍，面對這個男人時，絕對是束手無策的。

&ldo;我……我愛沐瑪，她是我的、我的妻子……&rdo;

&ldo;即便不幸福?即便你這份盲目可笑的愛是單方面無回應的也不願意放棄?&rdo;

自己此刻是怎樣一種嘴臉，景山已經顧不得。他除了秋也什麼都不想要，但這個男人卻抗拒著自己，口口聲聲說著&ldo;愛著妻子&rdo;這樣刺痛人心的話。可秋也明明沒有錯，景山自知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執念在作祟。

&ldo;景山……&rdo;

秋也的臉已經埋在了膝蓋裡，他用有氣無力的聲音，輕輕呼喊著身前的男人。

&ldo;我不幸福，但是即便不幸福，這也是我的選擇。我要對沐瑪負責，還有……&rdo;

天色已經黑得幾乎什麼都看不見了，岸邊路燈的光反射在水面上，隨著細微的波浪揉碎映入景山的眼裡，他執拗著不肯眨眼，死死盯著不肯回看自己的男人，等著他說下去。

&ldo;還有，&l;第三者&r;這個名字，太難聽了……我不想你因為我這樣……&rdo;

景山像是在思考著什麼，慢慢坐回位置上，頹喪的神色像是承認了自己的失敗。

&ldo;所以我不會跟沐瑪離婚，景山先生。&rdo;

沒想到秋也再次抬起頭時，已經有水滴流淌下來。即便冰冷的淚水從眼角滑落到下頜處，秋也卻反而微笑著。他那標誌性的溫柔微笑與恬淡羞澀面容，一直讓景山移不開眼睛，可此刻一邊微笑一邊流淚的秋也，卻完全無法面對。

心裡那股酸澀到底是怎麼回事，景山不知道，只是快絞光所有理智的莫名力量讓自己渾身疲憊。

&ldo;明天，我們去約會吧。之後再見面，就當不認識吧，好嗎?&rdo;

秋也悄悄按壓住心內呼之欲出的難過，擦了擦淚水，等著景山的回答。可是景山沒有說話，像是立場反轉一般，此刻低頭捂住眼睛的是對方。

&ldo;吶，好不好?如果不行的話，我就從這裡跳下去吧。&rdo;

像朋友之間輕鬆的玩笑一般，秋也儘量說得不像是在威脅。但景山還是沒有動，寬大的手掌蓋在眼睛上，看不出是怎樣的表情。

&ldo;啊……不好的話，我還是跳下去吧……&rdo;

秋也發覺自己已經不懂自己了。剛才還驚懼到不行，如今卻徹頭徹尾的釋然了。不再緊張害怕，緩緩站起來看著墨綠到黑的湖面，張開雙臂感受著風裡的濕暖，像是決定好一般，一隻腳嘗試著踏上的船舷。

&ldo;別!我答應你!秋也，我答應你……&rdo;

終於還是抬起了頭，看著秋也躍躍欲試想要跳下去，景山趕緊抓住了這個男人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