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頁(第1/2 頁)

景山高喊了一聲，卻已經來不及了。觸碰到秋也的瞬間，對方便蜷縮成一隻蝦子，側臥著嘔了出來。酒味和不明食物的刺激性氣味一瞬間讓景山皺起了眉頭，眼看著液體的嘔吐物灑了一身，變得骯髒不堪的襯衫還黏糊糊地粘在身上，這糟糕到極致的場面感覺讓人心累。

&ldo;髒死了……&rdo;

&ldo;哎!&rdo;

看了一會，景山還是走了過去，先用紙巾將秋也的嘴巴擦乾淨，再剝掉黏糊糊的襯衫，將人推到一旁靠著牆坐，擰了把毛巾擦拭著不乾淨的地方。之後拿來水杯讓秋也漱口，迷糊著的人便言聽計從地乖乖漱乾淨之後，轉眼便又縮成一團暈了過去。

終於一片狼藉的地板收拾乾淨，襯衫直接扔進了垃圾桶，看著安睡在床上的男人，景山將被子掖了掖。

如果喝到昏厥說不了話，秋也就能任他胡來。像剛才那樣在計程車裡長吻，隨意撫摸他的臉頰和頭髮，甚至於更過分……但這些行為如果在他清醒的時候做，一定會被推開，會被拒絕，甚至是被討厭。這樣想著，景山突然覺得秋也能喝醉，可真算得上是好事。

&ldo;……秋也。&rdo;

將所有的燈都關掉，借著視窗的月光，景山就坐在窗邊握著他的手無力地說話。

&ldo;秋也你真是個怪人……&rdo;

手心貼在一起的瞬間，景山便感受到了來自於秋也肌膚上溫暖的熱度。

&ldo;我不瞭解你，可為什麼就不想看你一臉受傷的樣子……又不是個女人，為什麼我會想吻你到停不下來?你到底哪裡有魔力，為什麼看見你的時候心裡會突然變得特別寂寞呢……&rdo;

景山帶著迷惑，對著沉睡的秋也，吐露著自己絕不肯跟任何人說出口的心聲。

&ldo;我也知道你結婚了，但是我現在有點羨慕沐瑪小姐。她能獨佔你，每天都能看見你，同床共枕……我一想到你要抱著她那麼幸福，可我什麼都沒有……沒有了……為什麼我還是什麼都沒有、為什麼……&rdo;

景山以低垂的姿態，一隻手握著秋也不放，另一隻手則掩著面扶額，不斷質問嘆息。

&ldo;我上一次這麼多疑惑，還是老頭子跳樓的時候……都已經十多年了，感覺自己一點進步也沒有。秋也……&rdo;

房間空寂，沒人回答景山的疑問，也沒人聽他說話，但這個自言自語的男人好像停不下來。

&ldo;我的為什麼可真多，顯得我好愚蠢，像個笨蛋一樣。呵……不過你會有什麼感覺啊秋也，很困擾吧?就差報警了對吧?&rdo;

&ldo;你最近一直在刻意疏遠我，我都知道。你躲避得明目張膽，知不知道我看到過好幾次了?你可真笨，躲也躲不好。&rdo;

默默攥緊手掌，原本有著粗糙紋路的手指中有溫暖柔軟的存在。秋也的手沒有景山那麼大，也因為面板太過白皙，總是讓人覺得，細膩且脆弱。

&ldo;你睡的可真死，好像只豬。但是你又沒豬那麼胖，不知道吃飯都吃到哪裡去了。&rdo;

黑暗中有微弱的月光映襯，鬆開的手撫上秋也消瘦的臉頰，手指細緻摩挲著那線條柔和的起伏，渴求貪戀一般停留在唇角，再擦過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