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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萬銘宇漸漸反應過來後,臉都氣得扭曲起來,看起來失卻了那種清秀,變得面目可憎起來,要不是有手銬和座椅限制著,他幾乎要暴起揍人。萬銘宇嘴裡不乾不淨地朝安柏微罵著十分難聽的詞,整個人都氣得發顫,大有一副要殺之而後快的架勢。
反觀安柏微,像是看戲一樣看著萬銘宇,神情是漫不經心的冷淡,見他激動地要跳起來,這才從容地後退半步,甩了甩被震麻的手,用戲謔的口吻問他:「疼嗎?」
萬銘宇明顯怔了怔,緊接著瘋了似的吼道:「你憑什麼打我?你憑什麼?你們都是這麼審訊的嗎?你他媽的有病!」
安柏微輕輕嘖了一聲,又後退了半步,他收起了那份戲謔,壓迫感十足的目光直直逼視著萬銘宇,一字一頓地問:「你對人最起碼的尊重在哪裡?你說要用眼角|膜救你表妹,那麼誰來救石旗的姐姐?難不成還要用別人健全的身體來彌補他姐姐的缺憾?你不覺得這個邏輯特別可笑嗎?」
萬銘宇頓了一頓,就聽見安柏微繼續說。
「還有,所謂要拿給表妹用的眼角|膜,無非是個笑話而已吧?如果你真的有那份心,為什麼要在她重獲光明後又殘忍地剝奪了她的視力?你叫人把她得來的眼角|膜挖去,又是為了什麼?為了別的失明的人嗎?你知不知道這種事有違人性有悖天理嗎?那是一個鮮活的生命,還是你的表妹,你可真下得去手!」安柏微漸漸提高音量,「你知道這讓多少人失去了幸福嗎?你根本不知道!萬銘宇,你現在知道疼了,你知道歡歡被第二次剝奪視力的時候有多疼嗎?你就忍心讓一個剛上初中的女孩承受那麼多痛苦?你還能被稱之為一個人嗎?已經不配了,好吧?」
萬銘宇一開始的瘋勁這會已經完全不見了,他的神情有些慌亂,喉結劇烈滾動著,嘴裡只剩下幾個不斷重複的詞彙:「我不是……我沒有……沒有……」
安柏微深深吸進一口氣,轉身走出了審訊室,轉手給俞風發去條訊息:「我剛才說的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盡力查吧。我跟陸轍先回家了。」
結尾還有一個開心的顏表情。
收到簡訊的俞風:「……」
——安柏微戲精實錘了。
第68章 插pter 68
安柏微正靠在床上看著報紙,突然就注意到陸轍只穿了條小褲衩從浴室裡走了出來,他沒有把頭髮吹乾的習慣,濕成綹的頭髮柔順地垂下來,水珠滴滴答答地落在肩膀上,使他身上泛著濕淋淋的水光,特別特別引人犯罪。
安隊長喉結滾動,把口水嚥下去,目光從陸轍的上半身打了個轉,又移到了他走動的腿上,陸轍的腿瘦長白皙,走動的時候隱約顯出些肌肉的輪廓,潛藏著爆發力的美感。安柏微把報紙扔在床頭櫃上,他開始覺得口乾舌燥了。
然而陸轍像是根本覺不出身後那道如狼似虎的目光似的,自顧自地在床邊抹著體乳,結果一條胳膊還沒抹完,體乳的瓶子就被安柏微奪去了。
「陸轍。」安柏微聲音壓抑,「你幹什麼呢?」
陸轍奇怪地看他一眼,反問道:「你幹什麼?」
「躺下。」安柏微潤了潤乾燥的喉嚨,沉聲說,「給我躺下,我給你抹。」
陸轍垂在身側的手蜷了蜷,低聲反抗:「神經病吧你……」
安柏微懶得再廢話,扳著陸轍的肩膀用力把他按在了床上,陸轍還要再掙扎,安柏微眯起眼來:「不聽話是吧?」
「……」陸轍躺下後抬手捂住了臉,耳朵燒得通紅,一句話都不想跟安柏微說,心裡卻還暗搓搓地等著安柏微幫他抹體乳,天人交戰的厲害。
安柏微不是第一次幫他抹體乳了,這次卻尤為緊張,還帶著點不為人知的小興奮,他沾了點體乳,從陸轍的手臂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