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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轍沉默地把蓋澆飯吃飯,半晌才毫無起伏地說:「是挺巧。」
安柏微注意到陸轍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由拿手肘輕輕搗他一下:「你呢?今天和藍紹齊的會面怎麼樣?」
還是問到了這個問題。
陸轍抿了下嘴角,幾乎沒怎麼在說與不說之間糾結,便託盤而出:「藍紹齊,他認識在大火中喪生的人……他可能是我們查明死者身份的唯一突破口。」
安柏微倏地坐直了身體:「他認識?」
「而且我猜的沒錯,在他心裡的確有個別人沒法觸碰的人,但我始終理不清藍紹齊和他之間的關係。」陸轍眉頭微皺,努力回憶著藍紹齊今天的表現,「我問他有沒有喜歡過一個人,他說『沒有,我沒有愛過他』,也就是說,這個人的確存在,而且對藍紹齊的影響很大……俞風那邊的資料有沒有什麼對藍紹齊來說很重要的人?或許我們可以去找找那個人。當然,我說過,我覺得在大火中喪生的那個人就是藍紹齊的愛人。」
「這個想法真的挺狠。」安柏微倒吸一口冷氣,「我發現你比我還狠。」
「別說廢話。」陸轍瞥他一眼,繼續說,「可是正如你所說,在整個案件中,最缺乏的就是作案人的動機。汪卓放火的動機是什麼,我們至今不清楚;如果藍紹齊真的是兇手,那麼他為什麼要殺人,我們也不清楚;易博頂替藍紹齊和寧思上床,他的目的很簡單,只是為了替下藍紹齊,可為什麼就這麼心甘情願地幫藍紹齊呢?」
「這個問題我也想過。」安柏微說,「案件疑點太多了,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其中『心甘情願』的一部分,把這些事情羅列出來,我們發現在每一個小事件中,那些牽扯上嫌疑的人都在心甘情願地為藍紹齊做事,既然所有事件的源頭都指向藍紹齊,他基本上就沒跑了,接下來我們的主要目標就是他,找到他的動機,再找到他作案的證據,這個案子就算結束了。」
陸轍不由自主地又想起藍紹齊那天跳舞時看向他的眼神,他皺起眉,喃喃低聲:「恐怕沒這麼簡單,我總覺得藍紹齊背後有許多事。」
安柏微笑了笑,他朝陸轍伸出手:「小轍。」
陸轍全身一悚,嫌惡地朝遠處坐了坐,不明白安柏微突然又發什麼瘋。
「跟我出來,獎勵你煙抽。」安柏微還是伸著手,看向陸轍的眉眼悄然溫柔了幾分,「今天辛苦了。」
一聽有煙抽,陸轍的眼神都亮了起來,他起身朝樓後面的院子走去,經過安柏微伸著的手時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當做回應。
安柏微掩不住唇邊的一抹笑意,也跟著走了出去。
院子裡沒有燈光,只能靠樓裡透出的燈光勉強看清彼此,兩人一前一後走到上次陸轍抽菸的樹下。陸轍甫一站定腳步,突然就被一隻手鉗住手腕,身前登時逼近一個熱源,他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後背貼上了粗壯的樹幹,眼前是安柏微放大的面容。在晦暗的光線裡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陸轍能感覺到他那雙目光像是烙鐵一樣釘在身上,像是要把他身上燙出兩個洞來似的。
「你幹什麼?」陸轍低聲問。
安柏微離他很近,撥出的熱氣盡數灌進陸轍脖領裡,癢絲絲的。他緊緊扣著陸轍的手腕,不讓這隻狼崽子有機會掙脫,等陸轍反抗的力道盡數減弱後才垂下頭貼近他耳邊,聲音很低很沉:「你都沒有跟我跳過舞。」
「?」陸轍呼吸一滯,不明白安柏微這是抽的什麼新奇的風。
「陸轍,你這幾天都沒有好好陪過我。」安柏微在他耳邊一字一頓地輕聲說,「三句話不離藍紹齊,還成天出去跟他約會……留我一個獨守空房,你怎麼這麼狠心呢?」
陸轍還有些懵,一緊張,便磕磕絆絆地說:「這不是應該的嗎?」
安柏微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