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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來登記結婚的情侶,一對對的,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我偏過頭,調笑李哲,“人家白娘子是千年等一回,為報恩就以身相許,嫁給了許仙。沒想到你也跟白娘子一樣啊。”
“一樣不好嗎?以身相許不好嗎?”李哲哈哈大笑,扶著我下車。
一路進了民政局,許多人都詫異地望著我,大約都在奇怪,怎麼磨蹭到肚子顯山露水了才來結婚呢。我緊抓著李哲的手,驕傲地從所有人面前走過,我想我會比他們更早體會一家三口的快樂呢。
拍照、領證都很快。出來的時候,看著手裡的兩個大紅鑲金邊的本本,我們都笑得像個小孩子。
有人說:“最完美的產品在廣告裡,最完美的人在悼詞裡,最完美的愛情在小說裡,最完美的婚姻在夢境裡。”
我只想說,完美不完美,純粹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感覺。而我心目最完美的,就在身邊,我已別無所求。
第二部分 第二十七章執子之手,夫復何求(1)
不是每個人的結婚物件,都會是自己生命的楊過或者小龍女,而我,能遇到李哲,是何其幸運!
領結婚證,不過是一個手續。事實上,我和李哲的生活和從前並沒有本質上的變化。老媽搬回爸爸那裡後,這裡仍然是我們甜蜜的二人世界。
婚宴的事,老媽竭力反對大肆鋪張。我也覺得目前的身形穿什麼婚紗都不好看,想生完寶寶後再請。最終,李哲拿主意,小範圍地請了一些至親好友。
周瑾見了李哲,只笑說了一個詞來評價——exellet,對我,也只有一句話“Alukybeggar”,簡單,但足矣。蘇三和沈怡然,以媒人自居,又得意地說上次的花球居功至偉,一定要我們謝大媒。我和李哲笑死了,最終一本正經地封了個媒人大紅包給他們,以示謝意。
自然,李哲的真正身世把爸爸老媽嚇了一跳。好在大家都以平常心來看待這件事,日子依然過得和往常差不多。
Cartier的婚戒,是李哲去美國前就訂好的。可惜,現在我的手指有點浮腫戴不上。李哲就用了條細細的白金鍊子串上戒指,給我掛在脖子上。
戒指是簡約含蓄的設計,不過在陽光下,還是驚人的光芒四射,熠熠生輝。我笑說,這樣出門被人打劫的機率太高了,李哲卻自信滿滿地說,誰敢打劫我那一定是老壽星上吊——活得不耐煩了。他說時,笑意濃濃,我卻沒來由地有點心慌,彷彿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了。
當然,家裡最重要的,是寶寶。
寶寶很乖,李哲也很乖,他去CH醫院心內科上班,每天下班回來,都會積極地搶著給寶寶講故事。然後,小傢伙就在肚子裡手舞足蹈。
不知道是我的想象還是真的,寶寶好像認識我似的。只要我把手放在肚肚上,他就會神氣地踢幾下,連續試好幾次都是這樣。李哲把手放上去,他就懶多了,半天才踢一下,敷衍了事。於是乎,李哲很不滿意地吃醋了,奮發圖強之下,終於練了一項本領比我強——在睡前唱歌哄寶寶睡覺。通常只要他隨便哼幾句,小傢伙就在裡面不亂動,慢慢入睡了,令我大為佩服。
最終我們得出結論,在生活,分工明確、各展所長是很重要的。
日子很愜意,唯一鬱悶的是,李哲對那段日子為何失去聯絡的事,始終語焉不詳。
我問他,為什麼蘇三在克利夫蘭的舊同學去CleveladClii的整形外科問過,說他們的住院病人名單上沒有LIHE。
李哲就無辜地眨眨眼,說他的名字是JACKIELEE。
等我再問,怎麼一個骨科矯正手術會費時這麼久,他卻只是沉默。沉默,是不想說謊,不想騙我。那麼,還有什麼是不能坦白告訴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