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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小梅便說了撥款的事。於清萍把任命檔案放回到卓小梅辦公桌上，說：&ldo;卓園長你收回這紙任命吧。你的條件也太苛刻了點，這個檔案我拿不動。&rdo;卓小梅說：&ldo;你少廢話，這個時候了，還開玩笑。&rdo;曾副園長拿過檔案，塞到於清萍手上，說：&ldo;這事肯定有點難度，不過我們知道你是有辦法的。&rdo;

於清萍只好做個鬼臉，拿著檔案走了。

下午卓小梅哪裡也不去，坐在園長辦等於清萍的訊息。直到下班後，孩子們都已被家長接走，園裡漸漸靜下來，卓小梅才聽見窗外響起腳步聲。

揭牌真難(19)

果然是於清萍。一見她眼角老往上挑，卓小梅就知道有戲。於清萍卻故意賣關子，說：&ldo;卓園長，你交給的光榮任務，我沒這個能力完成。&rdo;卓小梅說：&ldo;別哄我，有什麼點子，快說出來。時間越來越緊，財政的錢不快些撥回來，要嚴重影響揭牌了。&rdo;

於清萍說：&ldo;我查了孩子們的花名冊，明天是達達的生日。&rdo;

卓小梅望著於清萍的眼睛，說：&ldo;你的意思是，給達達的生日搞個像樣的儀式？&rdo;於清萍笑起來，說：&ldo;園長就是園長，不用明言就什麼都明白了。&rdo;

這樣的事卓小梅又不是沒經歷過，她在班上做老師時，碰上孩子生日，有家長會主動買來蛋糕，託她搞個簡單的慶賀儀式，讓孩子樂一樂。如果於清萍用些心，將達達的生日儀式擺弄得像模像樣，把達達給逗樂，肖會計自然也會跟著樂，那就什麼都好辦了。卓小梅頭往椅背上一擱，鬆一口氣，說：&ldo;天無絕人之路啊。&rdo;

事不宜遲，卓小梅立即開具清單，安排人上街採購物品，什麼彩綢汽球壁畫之類。大蛋糕必不可少，是市面上最精緻最高檔的。蠟燭有兩種，除了彩蠟，還有大號紅蠟。同時喊上幾位非常能幹的老師，配合於清萍佈置教室。忙到夜裡十二點多，於清萍那間教室便不再是普通的教室，已成為金碧輝煌的皇宮。

第二天早上，肖會計像以往一樣，按時來送達達。作為母親，她當然不會忘記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孩子的生日，達達進教室後，便對站在教室門外的於清萍說道：&ldo;今天達達他姥姥想見見他，下午我可以早些來接孩子嗎？&rdo;

於清萍自然知道是達達的姥姥要給外甥做生日，說：&ldo;你早些來吧，下午班上要搞一個活動，達達參加完活動後，你就可將他接走。&rdo;肖會計說：&ldo;莫非今天是個什麼好日子？&rdo;於清萍說：&ldo;當然是個好日子。&rdo;肖會計說：&ldo;搞些什麼活動？&rdo;於清萍笑道：&ldo;暫時保密。不過有一個秘密可以先透露給你，達達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節目，你看了保證會滿意的。&rdo;

做母親的最大快樂，就是能看到自己的孩子有上佳表現，加上於清萍這麼神秘兮兮的，肖會計一下子來了情緒，說：&ldo;我一定早些來看節目，達達的姥姥家晚點去也沒事。&rdo;

下午三點的樣子，肖會計就進了幼兒園。後邊還跟著達達的姥姥，估計是聽肖會計說下午達達有節目，也趕了來。其時孩子們剛睡完午覺起來，走出大臥室，陸續回到班上。

見肖會計和達達姥姥上了樓，保育員就輕輕推開虛掩的教室門，將兩人讓進去。裡面光線暗淡，只有教室中間閃著微弱的燭光，孩子們蹲坐四周，一個個小腦袋在搖曳的燈影裡忽隱忽現，顯得有些奇幻。原來電燈全被拉熄，壁上的大幅窗簾垂掛於地，毫不客氣地擋住了外面的光線。

正在肖會計和老人迷惑之際，柔和的音樂悄然響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