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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ot;,圓明園內一閣稱&ot;文源閣&ot;,熱河承德避暑山莊內一閣稱&ot;文津閣&ot;,連同文淵
閣,謂之&ot;北四閣&ot;或&ot;內廷四閣&ot;。又以江浙為人文淵藪,在揚州的大觀堂建文匯
閣,鎮江金山寺建文宗閣,杭州聖因寺行宮建文瀾閣,各貯全書一部,稱為&ot;南三
閣&ot;或&ot;江浙三閣&ot;,允許士民赴閣,傳觀抄錄。到乾隆五十五年,七部全書才全部
繕寫完成,送藏七閣。從開館修書算起,共經歷了18個年頭,才告竟成功,以
十數年之歲月,成如此壯觀宏偉之巨構,實在是古今中外所僅見。
編纂期間的校勘工作,費些周折。在乾隆四十三年,乾隆初覽進呈的部分抄
本,發現訛誤很多,遂於五月二十六日批諭:「進呈各書,朕信手抽閱,即有論
舛。其未經指出者,尚不知凡幾?既有校對專員,復有總校、總裁,重重複勘一
手經數人手眼,不為不詳,何竟漫不經意,必待朕之遍覽乎?若朕不加檢閱,將
聽其訛誤乎?&ot;從此以後,校勘考核更嚴,經紀曉嵐復勘文津閣的藏本,查出謄寫
錯落字句,偏謬之書各六十一部,漏寫《永樂大典》三部,漏寫遺書八部,繕寫
未全者三部,坊本抵換者五部,文字舛誤者一千餘條。
其他六閣的藏書,自然會有此類情形。事實上這麼多的書,訛誤之處在所難
免。早在編纂之初,紀曉嵐就意在避免差錯,嚴格校對,處罰出現差錯的纂修官
和各處人員,時時有之,但防不勝防,屢屢出錯。紀曉嵐親自查問,各纂修官推
諉處分,不肯承認是自己的差錯,儘管冊簿記著某人負責某書,也不肯承認,說
是:記錄簿記錯,張冠李戴了。紀曉嵐便也作罷,不再硬逼。他在牆壁上題了一
首詩:張冠李戴且休談,李老先生聽我言。
畢竟尊冠何處去,
他人戴著也銜冤。
再說那些校勘官,還有一段給皇帝拍馬屁的秘事:就是在進呈御覽的書中,
每一頁的頭一個字,故意寫成錯字,留待乾隆校閱指斥,好讓皇帝顯得聖明。如
果錯字沒有被乾隆發現,那麼就成為御定之本,即使校勘的官員發現,那也不敢
改正了,這真是荒天下之大唐!
也難怪事與願違,拍馬屁拍得太不是地方了。皇上發現偽謬如此眾多,龍顏
大怒,責令重為校正,因此負責校勘的官員,受到處分的人次,為數眾多,也是
罪有應得。
總校官陸費墀,受的處分最重。文瀾閣、文匯閣、文宗閣三閣藏書的面頁、
木匣,皇上責令由他出資裝治。有了經濟制裁還不算,仍下吏議奪職。這下更麻
煩了,不久陸費墀便在憂愁之中死去。這時皇上又下令籍沒陸費墀的家產,只剩
下千金,用來贍養妻子兒女,其餘的全部作為三閣藏書的裝治之用。陸費墀,字
丹叔,複姓陸費,浙江桐鄉人,乾隆三十一年進士,改庶吉士,授編修,充任
《四庫全書》的總校官後,像紀昀、陸錫熊一樣,接連升遷,初擢侍讀,累遷禮
部侍郎,但因校書一事,落得個家破人亡。
陸錫熊與紀曉嵐同為總纂官,雖然沒有取得紀曉嵐那樣大的成就,但受到的
處分卻不比紀曉嵐輕。皇上諭命將《四庫全書》&ot;重為校對&ot;,此番的繕寫之費,
&ot;責錫熊與昀分任&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