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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你‐‐&rdo;守官口鼻溢血,死不瞑目地倒下。
&ldo;連秦陽羽都下了獄,還有誰敢跟本公作對。&rdo;王喜掏出手絹掩住嘴角,吩咐道:&ldo;開城門!本公有聖命在身,誰敢不從,殺無赦!&rdo;
一點菸火射向夜空,夜空中有馴鷹盤旋。
黑暗的莽原上,枯糙嘩嘩地抖落積雪,無數馬蹄從糙地上踏過,揚起漫天塵沫。大軍繞過峭拔的山岩,沿著崎嶇的盤山徑,衝上雄踞於兩峰之間、扼守天塹之門的震山關。
城門洞開,上萬騎兵兇蠻地沉默著,長驅直入。
王喜在三丈高、巨石壘砌的城牆頂,低頭俯視著下方一片黑壓壓的潮水,笑得抽痛了淤青的嘴角。他愛憐地用指尖摸了摸尚未完全消腫的臉頰,哼唧道:&ldo;咱家真是才貌雙全。&rdo;
過關口,入甕城,縱深兩裡的狹長空地後便是內城城門。守衛早已被王喜的手下控制,內城城門也黑黝黝地洞開著。
此刻,彷彿火山驟然噴發,宛鬱大軍爆發出狼嚎般的狂吼,舉起刀戟弓箭,急速策馬朝內城城門蜂擁衝去。
前軍即將到達門洞時,厚重的鐵門陡然閉合,放出一聲轟然巨響!
這聲巨響彷彿一根火箭點燃油海,無數火炬照亮夜空!
甕城的城牆頂上,密密麻麻的弓手箭在弦上,森然指向下方。林立的箭尖上裹著浸泡火油的絨布,秦陽羽擐甲持槍,一聲令下,萬箭齊發!
火雨潑天蓋地落下,照得關城亮如白晝。被兩頭堵截、困在甕城中的宛鬱騎兵中箭的中箭、著火的著火,哀嚎聲響徹夜空。
四面高牆,顥國弓兵居高臨下;下方挨挨擠擠的宛鬱騎兵猶如盆中插蔥,空有精悍騎射之術,卻無從施展,反擊的箭矢也被鐵盾擋住。領軍將領烏魯諾用韃子語憤怒地咆哮起來,又換成變了調的中原話:&ldo;使詐!不服!下來戰!像個真男人,面對面,來戰!&rdo;
內城城樓上,印雲墨噗的一聲笑出來,戳了戳身旁的皇帝:&ldo;聽見沒?他說我們使詐,只許他們一肚子壞水,卻不許我們將計就計,是什麼道理?&rdo;
&ldo;強盜的道理。&rdo;印暄沉聲道,&ldo;此戰甕中捉鱉,敵軍敗局已定。我們冒了偌大的風險,若無此豐厚回報,豈不是要虧本?&rdo;
&ldo;倒也是,我那玄玄玄玄孫的一通廷杖可不能白挨。皇上也不暗中下令放點水,看把人打得血肉模糊。&rdo;
印暄斜睨他:&ldo;怎麼,心疼了?&rdo;
&ldo;你自己的愛將,你不心疼?&rdo;印雲墨反問。
旁邊一名十七、八歲的小校尉插嘴:&ldo;皇上王爺放心,大將軍身上只是皮肉傷,看著老唬人,將養日便好。&rdo;
印雲墨在他額上彈了個暴慄:&ldo;你下的杖?&rdo;
小校尉摸著額頭,得意洋洋道:&ldo;那是,誰不知道俺是出了名的內廷第一杖、一杖定陰陽,要輕就輕,要重就重,技術那是槓槓的……&rdo;
印雲墨大笑。印暄嗤了一聲,嘴角微扯。
外城城樓上,王喜見形勢突變,嚇得面色煞白,第一反應便要下關逃跑。&ldo;日你娘,狗閹,還想跑?&rdo;早已潛伏多時的李賁帶隊衝上去,一槊將他摜倒在地,五花大綁拖到御前。
王喜被拖得披頭散髮、衣衫破裂,滿臉都是血。
印暄看也不看他一眼,問李賁:&ldo;查清他的同夥了?&rdo;
李賁抱拳道:&ldo;查清了,有三個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