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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行川見氣氛有點尷尬，於是連忙往回找補道：「不是你的問題，是我思想齷蹉。你……有什麼事？」

「你等等。」施嶼開啟手機，接著又點開了相機，招呼趙行川往光線好的地方走，接著他舉起了手機，找了個適合的角度，「來，笑一個。」

趙行川條件反射地揚起了嘴角，因為要應付各種鏡頭，他一開始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對著鏡子練習，把嘴角的弧度控制在最適中、最好看的位置。

施嶼連拍了好幾張，他翻著看了看，並不是很滿意。

「你的笑都這麼商業的麼？放輕鬆，和平常一樣的笑就很好。」施嶼說。

趙行川眨了眨眼：「可我現在有點累，笑不太出來，要不施嶼哥哥親我一口？刺激一下我疲倦的臉部肌肉。」

施嶼：「滾蛋，愛笑不笑，就這幾張了。」

趙行川掃了眼不遠處的攝像頭，接著把施嶼往他房間裡推，等到了攝像頭照不到的地方，趙行川才從背後抱住了施嶼，然後從他手裡拿過手機。

施嶼沒有掙扎，但顯然也不是很樂意被他這樣抱著：「你幹什麼？」

「來，我給你笑一個。」趙行川把手機抬高，拍了一張頗有些曖昧的照片，拍完後還把手機伸到施嶼面前給他看，邀功似地說道，「你看笑得夠不夠燦爛？技術是不是很好？」

施嶼從他的懷裡掙開來。

趙行川笑眯眯地看著他：「施嶼哥哥為什麼要和我合照？是捨不得我嗎？反正都在一個城市，以後只要你想，我們還可以經常見面的。」

「行了，誰要和你經常見面。」施嶼擺出一臉的不耐煩，然後把趙行川推出門去，「回去睡覺。」

「唔……那晚安。」

施嶼的房門被他自己一把關上，心臟跳動的頻率好像比平時略略快了一些。緊接著他又有點惆悵，這小王八蛋就是給個梯子他就敢往自己頭上爬，動不動就來一出文明化的流氓舉動……

回去後的第三天。

趙行川任性地推掉了所有線下活動，自作主張地給自己放了一個三天的小長假。

「行川，有你的快遞。」趙行川他爸趙旭羿手裡拿著一個小紙盒，開啟趙行川房間的門，然後把盒子往他床頭櫃一丟，「午飯快煮好了，趕緊起來洗漱了，一個大小夥子成天在被窩裡躲懶像什麼樣子。」

「知道啦。」趙行川慢吞吞地下了床，然後隨手從衣櫃裡拽出件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穿完衣服後，他來到了床頭櫃前，把那個小紙盒子拿了起來，這個快遞盒子很輕，搖晃的時候才會有一點細微的聲音。

趙行川突然有點好奇，知道他家地址的人不多，粉絲們給他的禮物都是往公司寄的。接著他看向了寄件人的後邊，填的是……

失語。

「失語……」趙行川輕輕唸了一聲，然後眼睛頓時一亮，心想，「這是施嶼寄來的？」

他也顧不上去找剪刀了，徒手粗暴地就將快遞盒子拆開來——盒子裡裝的是一張卡片。

趙行川小心翼翼地將其拿了起來，發現這就是那天在酒店裡，他和施嶼拍的那張合照。背後那面被施嶼用銀色的油漆筆簽上了幾個字。

上邊寫著——

to：趙行川

新年快樂。

末尾處還附上了他的簽名。

趙行川高興地揣著這張簽名照在房間裡跳了幾小步，然後把自己所有的喜悅都藏在了心裡，就像一隻在腮幫子裡塞滿了堅果的小松鼠，他害怕一張口，這種情緒就會掉出來。

於是這張原本是為他媽爭取來的簽名照，被趙行川私自藏了起來。

趙行川登入了微博小號，然後發了一條微博。

今天只吃八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