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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看她那麼囂張，嚇唬嚇唬她罷了。&rdo;蘇雁梨拿來拖把，將地板拖乾淨，&ldo;不好意思啊，有沒有弄髒你們的座位？&rdo;

&ldo;沒事兒沒事兒。&rdo;穆慕趴在桌面上揮揮手，&ldo;感謝你還來不及呢，剛才真是氣死我了，要是旁邊有把刀，我都怕控制不住自己，把她嘴扎爛。&rdo;

蘇雁梨沒搭腔，她也知道穆慕只是過過嘴癮，要真幹這種事，她哪有這個膽子。

&ldo;哎，你們說，阮芷會怎麼樣？&rdo;張思曼問。

&ldo;處分吧？&rdo;穆慕想了想，&ldo;就怕學校踢足球，讓我們私下和解。她這個人簡直是反社會型人格，讓人毛骨悚然，我可不敢跟她再住在一起了。&rdo;

張思曼點點頭，擔憂地說：&ldo;我怕她回來以後往飲水機裡投毒。說真的，開小號冒充室友和p開房照都能幹得出，我覺得真沒有她幹不出的事情。&rdo;

蘇雁梨把弄髒的地方清理乾淨，換了乾淨的衣服，又被髒衣服扔到盆子裡泡起來，問：&ldo;你們不覺得她突然轉變態度很奇怪嗎？她家庭情況怎麼樣啊，怎麼一提聯絡家長就害怕？&rdo;

張思曼說：&ldo;我只知道阮芷家是農村的，我有個朋友是他們班班幹，見過阮芷的貧困生建檔立卡檔案。加上她，家裡一共有五個小孩，前面四個都是女的，她排老三。&rdo;

蘇雁梨噎了一下：&ldo;這麼能生？非要男孩不可？&rdo;

&ldo;可不是嗎，我聽她說過，她小時候是黑戶，整天東躲西藏的，聽著也蠻可憐的。&rdo;張思曼是寢室裡唯一曾經跟阮芷關係好過的人，對阮芷的情況多多少少了解一些，&ldo;而且你們知道嗎，她爸已經七十多歲了。&rdo;

&ldo;七十多歲？&rdo;穆慕目瞪口呆，&ldo;怎麼可能！我姥爺才七十多歲呢！&rdo;

&ldo;是真的。&rdo;張思曼發誓，&ldo;檔案資料上都寫得一清二楚，當時我朋友還拍給我看了。她爸殘疾，她媽精神障礙。我是看她可憐，要不然你們以為我為什麼三番五次借錢給她？&rdo;

&ldo;她媽不會是被拐賣或者買來的越南新娘之類的吧？&rdo;穆慕心直口快地說出了她的猜想。

&ldo;……&rdo;蘇雁梨回想起來，從認識阮芷的第一天起，她就一直在為打工賺錢奔波。

如果真是出生在這樣一個原生環境裡，阮芷不正常的行為和扭曲的心態似乎能夠找到根源。

&ldo;那關我們什麼事啊，又不是我們的錯。&rdo;穆慕抱怨起來，&ldo;自己過不好還想拖別人下水呢？&rdo;

蘇雁梨嘆了口氣。

雖然阮芷的所作所為確實很噁心，但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她不想作任何猜測與評價。

她往塑膠盆裡倒了洗衣液，把衣服泡好，擦乾淨手，走到陽臺給尹清晏打了個電話。

手機響了很久都沒人接。

蘇雁梨驀然覺得心煩意亂，正要結束通話，電話卻接通了。

&ldo;姐姐？&rdo;

尹清晏淡淡的聲音在那邊響起。

&ldo;……阿晏。&rdo;蘇雁梨猶豫了一下。

那頭的尹清晏立刻聽出她情緒不對，問：&ldo;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rdo;

&ldo;啊，沒事。&rdo;聽到他的聲音，蘇雁梨頓時覺得安心，&ldo;就是想聽你說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