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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多相信我一點也是可以的，藤白。&rdo;

&ldo;這也是和我學的嗎？我沒有說過這種話。&rdo;藤白露出了為難的表情，雖然她知道單黎看不見，但她還是開始轉移起了話題。

&ldo;這的確不是小白你會說出的話，而且也不像是我會說出的話。因為我們兩個，一個是不奢望保證，一個是根本不會保證。不過共通的點在於，我們都害怕著背叛，但要想這段感情繼續下去，這些話就是必須的。嗯，我說藤白，你想要和我分手嗎？&rdo;

&ldo;請儘量誠實地面對自己。&rdo;像是將中央電視臺的領導人講話都慢速播放了，單黎說的很慢。

&ldo;我自命不凡，天真散漫，從小就喜歡皮笑肉不笑，小聰明許多還都是託了爸爸的福，是個窩囊廢，廢物，白痴。&rdo;藤白搬出之前說過的那一番話，又現場堆砌了幾句：&ldo;我還張口就來，說話不經大腦，表面上冷靜得不得了，實際上只要遇到一點事就會手忙腳亂，容易受別人情緒的影響，沒什麼堅定的個人主張，對待人也缺少真心實意……&rdo;

這後面的話和別人對藤白的印象形成的鮮明的對比。什麼張口就來，不經大腦，難道不是標準的懶得應付又要講求等價交換的臭脾氣嗎？表面冷靜，其實內心也很冷靜吧。受別人情緒的影響？也許有，可是從藤白的嘴巴說出來，話語的可信性就要大打折扣。至於不堅定的個人主張，前面看你對黎旭川的行為，不就很堅定嗎？缺乏真心實意就更扯淡了，你要是對夏緒不是真心實意的，你前兩天哭那麼大聲幹什麼？

……這麼長的篇幅鋪墊也只是為了一句話，藤白有些彆扭地說道：&ldo;這樣的我，你也喜歡嗎？&rdo;

這種語氣，萌，好萌，可愛，真可愛。要是這時候能看見藤白的表情就好了，但是現在還不能著急，內心咳嗽了兩聲，力求穩住表面上的鎮定。

單黎沒有糾正藤白的發言，反而是提醒道：&ldo;小白，你還少說了一點。&rdo;

&ldo;什麼？&rdo;

&ldo;心情被壓抑時想要破壞著身周的一切，有時候也包括著自己。想要傷害人的衝動。&rdo;

單黎沒有再度伸出手，但是藤白能感覺到單黎的目光正盯在她的左胸口處。

&ldo;我……&rdo;藤白對此極難啟齒，這比直接碰觸腐爛的傷口更讓人感到痛苦，然而她卻不能抱怨，因為直到再遇到單黎的時期裡，她都是割裂和混亂的，自我厭惡導致的結果不可能簡簡單單就擺平，但那都是她做下的事，是構成她的一部分。一旦一件事並不能列為秘密時，它就具備了要被暴露在陽光之下，任由他人去評判的自由，即使藤白並不願意，事態的結果也與她的意志無關。

&ldo;我真的很怕像媽媽說的那樣變成一個殺人犯……爸爸去世後，我儘管發覺了媽媽的異常卻也不願意相信，也許因為被說的次數太多了，就像是為了圓一個謊就要撒更多的慌，為了彌補一次失敗就要重複更多的失敗，我想向媽媽證明我不是個殺人犯的難度無異於要證明這個世界上沒有聖誕老人存在，之後，我就覺得我真的是一個殺人犯了，呵呵，爸爸，不就是被我殺死的嗎？孫堯是，我自己也是……&rdo;

做不到真的殺人，一度甚至變成了藤白感覺沮喪的點。不知道什麼才是對的，什麼才是錯的，卻唯獨知道這麼做是不行的。

但就知道是不行的又有什麼用呢？

藤白站在藤母面前，只堂堂正正答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