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頁(第1/3 頁)

&ldo;小丑沒死？&rdo;易凌看著天花板問道。

阿福用英倫式的嘲諷口氣道：&ldo;本來應該死的，用醫生的話來說，他的生命力頑強得不像個人類。不，他不會死的。&rdo;

&ldo;我鬆手了，他才會掉下去重傷。&rdo;小姑娘靜靜說道。

阿福挑眉，道：&ldo;這不是你的錯，易淩小姐，你當時失血過多，能撐到援兵來都是奇蹟。&rdo;

不，我是故意讓他掉下去的，我想讓他死。

但這話她不敢和阿福說，不敢和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人說，尤其不敢和腦海中的布魯斯說。然而該來的還是會來，之前她昏迷了無法溝通，現在醒過來總要和布魯斯交待下昨晚發生了什麼。

小姑娘用儘量平靜的聲音複述了一遍，講到小丑的時候，她說道：&ldo;為了躲避小丑女的攻擊，我帶著小丑用抓鉤到了空中，然後我不小心失手，他掉下去了，我想去拉他，但卻沒抓穩抓鉤……我們一起掉下去，好在都沒死。&rdo;

聽上去無懈可擊，畢竟易凌自己都掉下去了，抓不住小丑也很正常。

但另一頭的布魯斯卻沉默了，他總覺得哪裡有不對勁。易凌當時身體確實太虛弱，但既然她能夠控制毒藤女，同時與小丑和小丑女交手，不至於連抓鉤都抓不穩……

如果她知道自己已經抓不穩了，不可能選擇帶著小丑一起飛到半空。不，在空中一定發生了什麼，是小丑攻擊了易凌嗎？但小姑娘為什麼要隱瞞這個？除非是‐‐

&ldo;我要聽真相。&rdo;蝙蝠俠上線了，低沉充滿威脅的嗓音，&ldo;別對我撒謊。&rdo;

易凌有些慌了，她的情緒清楚地傳到布魯斯那邊，後者臉色更難看，聲音也更冷了：&ldo;解釋。&rdo;

&ldo;我，我只是在那個瞬間，思考了下如果鬆手了，如果小丑死了會怎麼樣。&rdo;她乾巴巴地回答，故意避重就輕，但蝙蝠俠瞬間就明白了。

他壓低的聲線平靜到可怕：&ldo;你想殺了小丑。&rdo;

&ldo;小丑沒有死，這只是一瞬間的念頭。&rdo;易凌試圖解釋，&ldo;一個愚蠢的念頭，我不是故意撒手的，看到小丑掉下去後，我有去救他，只是沒來得及。&rdo;

&ldo;故意沒來得及？&rdo;布魯斯冷冰冰地反問。

&ldo;布魯斯！看在隨便什麼的份上，你為什麼那麼在意他的安危，小丑是你男朋友嗎？我都要懷疑你是否愛他愛得死去活來？&rdo;小姑娘吼完就愣了。

上帝啊，她剛才說了什麼混帳話？

這話聽上去為什麼那麼像不義超？

精神連線對面是平穩的呼吸聲，還是布魯斯死寂般的沉默，但對方的暴怒、失望和不敢置信等等情緒還是清晰傳到易凌腦中。

&ldo;小丑死不死不重要，他遲早會把自己玩死，重要的是死在誰手裡。&rdo;布魯斯又一次開口，聲音平穩冷酷，&ldo;當你要殺了他的時候，你是否明白自己會變成什麼？&rdo;

還能有什麼？一個殺人犯。

殺一個好人和殺一個壞人之間有什麼區別嗎？殺死小丑是正義之舉嗎？而殺了小丑的她就是英雄嗎？易凌有很多理由，她是為了更多人的利益，為了那些將來被小丑傷害甚至殺死的人，那些人裡很可能就有她在乎的親友。

什麼是罪犯？為了自己的私慾和喜好而傷害他人的人。

為什麼要殺小丑？因為要清除小丑這個危險，因為他威脅到了自己和所愛之人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