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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肯要,我那時候討厭他,不想要他的東西。可房子已轉到我名下,要不要我都成了戶主。那時我也不怎麼喜歡媽媽。我冷漠無情,這世上的人誰也不喜歡。一直到,我認識了桑玉。」
聽到這個名字,鮑琥立時繃直腰。
「我在豆瓣看到桑玉寫的帖子,關於原生家庭的。看完很受啟發。」
「受什麼啟發了?」男人有點緊張。
安逸神色舒緩不少:「他說,世上沒有完美父母,責怪父母並不會讓人靠近幸福。如果對父母不滿意,不妨去試著體驗另外一種——沒有父母的生活。」
鮑琥好奇:「怎麼體驗?」
「爸爸給我提供物質,媽媽給我自由,沒有父母的生活就是窮且不自由。所以,我嘗試像普通人一樣,為了一份月薪每天來回擠地鐵、動不動加班、討好同事取悅上司——這樣憋悶的生活。」
女人說著話,身子往男人懷裡縮了縮,如船入港口。
「寶貝,以後有我。我會讓你快樂的。」鮑琥親親她的發梢,收攏的雙臂使兩人更加親密無間。
「桑玉挺有智慧的吧?每天擠地鐵真的好辛苦。一次頭髮卡在地鐵門裡,經常被人踩到腳,還有一次碰到地鐵色狼。每天早晚高峰都跟打仗一樣。當我上了幾個月班,我發現做個無依無靠的普通人也很苦。就這樣,我對父親的怨恨慢慢淡了。而在工作中,我聽同事說起父母的霸道管束,我又發現媽媽的優點。媽媽從不強迫別人做什麼。她做人的原則很簡單,合則聚不合則散,別勉強。」
鮑琥五味雜陳,徹底說不上話。
其實他心裡好酸啊!寶貝誇別的男人有智慧,哼!
話已至此,安逸心牆早已坍塌,再沒什麼好隱瞞。「至於那套房子……那時一進去我就感覺刺痛。那是爸爸的家,不是我的。剛好桑玉他們被房東趕出門,我就把房子交給他們。反正空著也是空著。」
鮑琥心疼又感動,忍不住拿頭蹭她後腦殼:「小菩薩,我寶貝真是小菩薩。這個暱稱取對了。」
安逸羞赧一笑,低頭說起悄悄話:「你知道嗎?和你在一起後,我才理解媽媽當年為何拋下我遠嫁國外。嘗過愛情的甜蜜,我發現媽媽是對的。只有快樂的人才能帶給別人幸福。她若勉強留在那段婚姻中,她枯萎,作為她女兒的我也不會快樂。」
「因為你的出現,我和媽媽感情變好。因為你,我內心終於得到和平。」安逸偷偷瞥他,愉悅目光被男人抓個正著。
嘿嘿,寶貝也誇獎他了。
鮑琥暗暗自得,卻被後面的話致命一擊。「後來和桑玉聊天才知道,他原來是媽媽在美院任教的學生。還挺巧的。」
「是挺巧的,呵呵。」某人盯著媳婦纖巧的下巴,心裡又開始泛酸,酸度直接能讓醋業公司集體倒閉。
正當他孤獨在醋海裡頭撲騰,安逸身子轉了一圈,歉疚看著他:「對不起,我不是有意隱瞞。之前你好幾次提起爸爸,那時我不確定我們能走多久,一直沒向你袒露。直到我生日那晚,我覺得你應該能永遠陪我。當時我想告訴你鬱歌就是我爸爸,可你不理我……」
女人委屈瞅他一會,長睫陡然壓下,遮住會說話的大眼。可愛模樣讓鮑琥懊悔不迭,這丟媳婦的一百天可真夠冤。
想到這點男人滿肚子怨氣。他洩憤似地撲倒她,嘴裡惡狠狠宣誓:「從今天開始,老公每天都陪你,一天都不能少!」
隨著他的動作,安逸睡衣上的結被扯散,絨毛領子沿雪白肩膀滑下。
「都做了好久,不讓人家休息嗎……唔……」她還想借撒嬌討價還價,結果被男人堵住嘴。
這回,鮑琥再無後顧之憂。
剛才他惦記著那樁心事,根本沒能盡興。現在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