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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睡了?」楚越溪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一臉鬱結地看著床底,似乎看出了秦嶂心裡的想法。
秦嶂抿了抿唇,臉上劃過一絲委屈,拉著他的手不肯鬆開,有些不甘心地閉上了眼睛,卻睡不著了,突然他感覺到身邊人起了身,緊接著額頭上一暖,傳來了一點軟軟的觸感。
他詫異地睜開眼睛,就看見楚越溪側著身子把頭頂在了自己肩膀上,兩隻手將他的手扣在掌心之內,悶聲道:「快睡吧。」
秦嶂低低地嗯了一聲,煩躁的心一點點就安定了下來,沒過多久便沉沉睡了過去,而楚越溪靠在他身上,也終於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太子,他記住了,竟然敢動他的男人……
另一邊,從秦府死裡逃生的黑衣人捂著斷臂狼狽地逃回了藏身的破廟當中,面無血色地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血水不斷地從他傷口中滴落在地上。
一道人影從暗中走了出來,面容隱藏在夜色之中看不清模樣。
「是秦嶂把你弄成這樣的?」
黑衣人咳了兩聲,艱難地想用布條把傷口纏住之血,只不過因為只有一隻手很是不便。
「不是,是那個熙王,秦嶂已經廢了,如果沒有楚越溪礙事,他早就死在我的劍下。」
黑暗中的那人皺了皺眉,此時雲層緩緩散開,一道晦暗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竟然是太子。
「他真廢了?」
黑衣人流血太多,已經沒了力氣,咬著牙回答道:「廢話,他一個又瞎又瘸的廢人只能是累贅,若沒有他拖累,我今晚恐怕也辦法活著離開那裡,你站在那看了半天,再不過來幫我我就真要死了!」
太子垂著眸子看了他一眼,沉默地走過去拿過了他手中的布條,見此黑衣人心裡剛鬆了口氣,突然胸口一涼,他不敢置信地抬起頭看著太子,卻見他露出了一絲無情的冷笑。
「不必費事了,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片刻之後,太子從那破廟中走了出來,拿出一條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隨意地扔到了裡面,火光從他身後燃起,不過一炷香的時間,整座破廟已經化為了一片火海,將所有都燒成灰燼。
次日,楚越溪派出去追蹤黑衣人的侍衛們回來了,戰戰兢兢地告訴他沒有抓到人,只不過郊外的一座破廟在昨夜突然起了火,在裡面發現了一具斷臂的屍首,不知道是不是他們要找的人。
楚越溪捏著杯子坐在那裡聽他們說完了一切,竟然難得沒有再發脾氣,揮了揮手讓所有人都散去了。
他就那樣沉默地坐在椅子上良久,突然一道黃色的身影悄悄地來到了他的腳邊,順著他的腿爬了上去,楚越溪摸了摸身上那隻小黃鼠狼的頭,眸子一片暗沉。
「既然他敢動我的人,就別想全身而退。這段時間你先暗中守在這裡,免得再發生這樣的事情,等過幾天,你便可以動手了。」
小黃鼠狼用腦袋在他手心蹭了蹭,呲溜一下又跑了,楚越溪站起身來,從櫃子中取出了一塊牌位,上面刻著保家仙黃二太爺幾個字。
他小心地尋了個角落,將那牌位供了起來,恭恭敬敬地上了三炷香,隨即跪了下去。
屋內青煙裊裊,原本明亮的房間瞬間朦朧了許多,楚越溪跪在那裡認認真真地磕了三個頭,等他再次站起身來的時候,身後有一條尾巴隱隱閃過,就連眼睛都比尋常的時候更加黝黑了幾分。
秦嶂因為受傷的原因一直躺在床上,時間久了也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隱約中似乎聞到了一點菸味,又聽見有人在外屋低聲說話,卻始終聽不清在說些什麼。
他皺了皺眉,緩緩地睜開眼睛,胳膊撐在床上坐起身來,就看見楚越溪站在外屋背對著自己,似乎在和誰低聲細語。
秦嶂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