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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時候,賀嚴明明顯鬆快了不少,還哼起了小曲,遲穗白天被嚇得不輕,雖然山路顛簸,竟然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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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回到賀家村時已經是傍晚,冬天天黑的快,看著腳下的路,就已經有些模模糊糊,踩在雪地裡,更是深一腳淺一腳的,遲穗一不小心就摔了個狗啃泥。
「你沒事吧?」賀嶼洲反應快,在她即將翻到旁邊的溝裡時,趕緊幫忙。
冬天裡穿的衣服多,整個人都比較臃腫,因為情況緊急,賀嶼洲第一反應就是伸出腳去擋,沒想到腳下一滑,直愣愣的就撲倒在了遲穗的身上。
兩個人的重量,路邊的茅草哪裡攔得住,一個翻滾,兩人雙雙滾到了旁邊的小溝裡。
好在冬天的水溝裡並沒有積水,加上厚厚的雪覆蓋在上面,摔下去倒並不感到疼。
賀嶼州在下面,遲穗趴在他的身上,兩人之間間隔的距離不足10厘米,這個動作太過於曖昧,她趕忙起身,可能是太過心急,手下一慌,按到自己毛線帽的帶子。
由於慣性,她的頭猛的往下一傾,嘴巴好死不死的按在了他的臉頰上!!
他的臉上沒有幾兩肉,嘴巴按在上面硬邦邦的,她的舌尖還不小心觸碰他的臉頰,有點鹹鹹的……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像一隻慌亂的兔子,猛的彈跳起身,手腳並用的爬出了水溝。
賀嶼洲還沒有回過神來,剛剛那一瞬間,他只感到一個異常柔軟的物體印在了他的臉頰上,濕濕熱熱的,內心有一種說不出的異樣。
這20多年來,他沒有與女子親熱過,就剛剛那一吻,攪亂了他的一池春水。
遲穗本來想做一隻鴕鳥,拔腿就跑,可是才往前走了幾步,身後卻沒有跟來的腳步聲,她忍不住有些擔心起來,
「賀嶼洲,你沒事吧?」
不管怎麼說,賀嶼洲也是因為幫她的忙才會掉下溝去的,而且翻滾下去時,他還墊在了下面,也不知道有沒有磕到什麼石頭棍子。
見對方仍然沒有回應,遲穗又退了回來,越是亂想,心裡就越是有些著急了,「賀嶼洲,你說句話!沒事吧!?」
她急切而又尖銳的語氣讓賀嶼洲回過了神,本想一把跳上去給她報平安,但是猶豫了那麼一秒,他改變了想法,他居然沒有一個鯉魚打挺自己翻身爬起來,而是略帶柔弱地向她伸出了手,
「我沒事……就是剛剛突然滾到溝裡,有一點點頭暈,你拉我一把?」
遲穗心裡一驚,趕緊上前幫忙。
要知道幹農活總是難免會受傷,今年秋收時,賀嶼洲的頭被打穀機的滾輪磕到,腫起了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包,她給上藥時,愣是一聲也沒吭。
今天居然要人扶了,估計傷的不輕,「來來來,你慢點」說著,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
賀禹洲借著遲穗的拉力,從溝裡爬了上來,一路上還裝作略有些虛弱地將一隻手搭在了遲穗的肩上。
因為剛剛的意外親密接觸,遲穗本來心裡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慌亂,但是賀嶼洲這一暈,她也沒了其他的心思,只想著趕緊到家,替他檢查傷口。
近段日子,在賀嶼州面前刷了不少的好感,陽氣值增長了不少,買點藥還是沒問題的。
接下來的一路上,遲穗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專心致志地看路,生怕再把他給摔著。
兩人剛回到家門口,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便看到林秀梅拎著一隻兔子坐在賀嶼州院門口的門檻上。
她身後的院子門,明顯是被暴力開啟的,兩扇門中間有著嶄新的斧頭印,出門之前鎖好的銅鎖也掉落在一旁。
「你們倆終於捨得回來了?」林秀梅陰陽怪氣的晃了晃手裡的兔子,「這個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