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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事?」賀嶼州把她摟起來,說著就要去檢查她手上有沒有受傷。
「沒事。」遲穗這個時候滿眼都是到嘴的肉跑丟了,哪裡還顧得上身上的傷,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顧不得手掌和膝蓋上的疼,朝著兔子跑走的方向就追了上去。
是剛剛兩人摔倒時,不小心摁到了兔子身上,讓它受了傷,再加上下雪的原因,遲穗追出去怕足足有一里路,終於還是將跑丟的兔子逮了回來。
剛剛跑得快又加上心裡急,這一路追趕耗費了不少的力氣,此時已經是大汗淋漓,她感覺棉襖裡面的衣服都已經被汗水浸了個透。
賀嶼州就在她身後不遠處,剛剛看她這般逞強,便也沒有主動去追兔子,而只是跟在了她的身後,這會兒見她大功告成,才主動上前將她手中的戰利品用繩子捆好。
這隻兔子個頭挺大,雖說毛色有些乾枯,但如果把它做成菜,應該有一大菜碗。
「賀嶼州,我厲不厲害?」遲穗得意洋洋地舉著手裡的兔子,東搖西晃。
賀嶼州看著她因為剛剛摔倒而像小花貓一樣的臉,有些哭笑不得,「厲害,厲害!晚上我跟你打下手,請我們的遲大廚做一頓美味佳餚!」
「沒問題!」遲穗就像抱著一個寶貝疙瘩似的抱著那隻兔子,兩人返回原地去拿背簍和工具。
可能是剛剛母兔被捕時的叫聲,兔子洞裡跑出來了三隻小兔子,清一色的灰毛,看樣子已經足月。
遲穗反應很快,她將手裡的大兔子往賀嶼州懷裡一塞,趕緊將幾隻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小兔子丟進了背簍裡。
今天算是大豐收,兩人拾掇拾掇就準備下山,雖然說在山裡捕個野兔子,也不算什麼大事,但是難免會有人眼紅,若是真捅到上面去,遲睡倒是個小心謹慎的人,在背簍裡墊了許多的雜草,又在外面架上了一層枯枝。
兩人還沒下山,便遇到往山上走的馬曉慧。
馬曉慧已經有了身孕,聽那些鄰居說起,孩子應該是有了4個多月,在農村傳宗接代是大事,遲穗沒少聽別人拿她和馬曉慧做對比,畢竟兩人成婚的時間前後就那麼個把月。
見到兩人,馬曉慧的眼神明顯有些躲閃,遲穗也不是一個多管閒事的人,就在她正打算視而不見走過去的時候,對方又叫住了她,
「遲穗…你能不能幫幫我?」
也許因為她是一個孕婦,賀嶼州和遲穗都同時停住了腳步。
「求求你,幫幫我!」馬曉慧淚流滿面。
遲穗雖說以前和她不對付,倒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孕婦求救卻視而不見。
眼看著兩人停下腳步,馬曉慧有些激動地走了過來,拉住遲穗的手,「穗穗,我知道你有本事,這半年來陸陸續續給不少學生看過病,村裡面都傳你醫術高超,你給我想想辦法,我要找一味叫雪錢子的藥,你幫幫我,幫我把這個孩子打了吧!」
回想這半年的時間,馬曉慧有些生不如死。
馬大寶是一個懶到極致的人,平日裡就想著投機取巧,上一個月他在各鄰居家裡收購了一批雞蛋,在運到城裡去的過程中翻車了,摔壞了不少,賠了本,這一個月什麼事情都沒做不說,終日躺在床上。
明知道她有了身孕,還非要強行做那床笫之事,有兩次她都發現自己見了紅,時刻擔憂著一屍兩命,可是偏偏馬大寶根本就不聽,還說那是做妻子應盡的義務。
她如果沒有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就算賭上她的命,也要往外跑一次,這一次趁著馬大寶喝醉了酒,她偷偷的跑了出來,聽村裡面有人說起,這冬日裡雪山上有一味叫『雪錢子』的藥,藥性極其寒涼,只要吃上一塊雪錢子根,胎兒基本就不保。
「你的孩子都4個多月了,這個時候強行用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