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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了人……”謝雲寒卻搶先丟擲一句,恨得我一腳踹了過去。
這一踹卻並沒解氣,因為我的右腳馬上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我使勁往回拽,硬是拽不脫他的手,心急之下再一拽,鞋子掉了下來!
看著他握著我的鞋子一臉復仇得勝的樣子,我那抹無名火“噌”的燃了起來。
“老師傅,您聽說過嗎?那個什麼俠盜還有一個諢名哪……”我轉而越過謝雲寒向外嚷嚷。
“什麼啊?沒聽說過呀……”
“哎呀,彩翎雁彩翎雁,說白了不就是花毛鳥……唔……”這下我的鞋子是被他鬆開了,可他卻拿剛才那隻手去捂我的嘴!
“啊?說什麼?”大叔還在等我的話呢……
我雙手拼命地掰他的手,又掐又擰,轉眼間便和他扭打在一起。馬車本來就晃得厲害,車伕大叔一時竟然也沒發覺。正當我就要掙扎著爬到門口時,謝雲寒卻一下子失衡,一個翻身把我壓倒在地,“咚”的害我又撞到了車底的木板上。
見我摔得疼,他顫一下便鬆開了手,我終於趁機大聲喊道:“……啊,花毛鳥花毛鳥啊!”只聽外面立即傳來一陣爽朗的大笑。
謝雲寒那廝不甘地甩甩手直起身,撇撇嘴一把把我拉了起來。
我卻還記著剛才吃的啞巴虧,探手摸了摸另一隻穿著鞋子的腳底,然後來不及喘息就朝謝雲寒撲了上去,用那隻手緊緊地捂在他的嘴上。
他卻並不像我剛才那樣劇烈掙扎,卻只是稍微扭動下身子,索性便躺倒不動了。
我本能地心底一涼,也不顧自己正趴在他的身上,趕緊鬆開了手去拍他的臉。他卻依舊屏息閉著眼,好像暈過去一樣毫無反應。心知他定然是在耍我,可還是止不住自己的忐忑,正想捏住他的鼻子逼他醒過來時,馬車不期然“哐當”的一顛……
他睜開了眼,我卻手足無措地急忙撐坐起來,傻傻地望著他的眼,一時四目相對,心口卻分明“撲通撲通”的仿若鼓槌不斷地在擂打。謝雲寒一把推開我,像只兔子一樣立馬竄到了馬車外面,坐在那兒頭也不回地大喘著氣。
“怎麼了?裡面熱吧?”大叔不明就裡地問道。
“啊,啊……熱啊,熱……”
我呆呆地窩在馬車裡,怔怔地盯著他的後背,突然搖搖頭抱緊了蜷在膝蓋上,腦子裡卻滿滿的全是剛才……剛才……剛才我吻他的一幕!!
老天,怎麼這麼倒黴啊……為什麼是我吻的他啊?我還拿抹鞋子的手去捂過他的嘴啊……啊,呸呸呸呸……
該死的路,該千刀萬剮的路,顛的我撞了兩次頭,還害得人家賠上了……賠上了……
那可是,我二十幾年來的初吻啊,什麼感覺都沒有就……
哎呀我現在是丁非心呀,我不是史謙謙!這具皮囊是她的,丟了的也是她的初吻,和我有什麼相干?不過是意外罷了,不過是意外罷了!!不作數的,不作數的……
雖然一遍遍是這麼告訴自己的沒錯,可怔忪間仿似靈魂出竅,我望著謝雲寒的背影,忽又憶起昨晚,他所講述的與丁辛的那段過去,想到我和他之間種種難以扯清的糾葛——我趴在自己的臂彎裡,心裡卻一時苦澀難耐。
昨夜謝雲寒的話猶在耳畔,可心底的感受,卻已變得那麼不一樣了……
那還是三年前的事。當丁辛還在鳳溪山清修的時候,在那個時常雲霧繚繞的幽潭旁邊,她和謝雲寒偶然相遇了。後來,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期而遇,他們終於彼此熟識了。儘管他們從不談論對方的身世,可卻像早已心有靈犀似的,不消多言便能瞭解對方的心意。那時的他們,多少也算作朋友吧?而出人意料的,丁辛竟從未在謝雲寒面前遮掩過自己的容貌。
還有最匪夷所思的,那就是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