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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染自己也許久都沒有來過這裡了。說來其實她也只來過一次,帶著噩夢般的意外。
那個時候,她身上莫名出現兩次的紅痕已經引起她懷疑。所以某個晚上活動結束後,她偷偷倒掉了喬涵給她的安神液,發揮演技一路裝睡。
最後她被帶到了富麗城,一併領略到了方起山衣冠禽獸的所作所為。也就是那晚,她意外闖進了這間房,看見方起山將新拍的她的照片貼上了房間牆壁。
事情也由此敗露,方起山索性卸下了他多年的偽裝,開始嘗試逼迫付染接受他所有扭曲的愛意和齷齪的行為。
付染想要解約,發現合同從她12歲進公司起,就是為她量身打造的鐐銬囹圄。想要找律師,律師暗地受壓,都拒絕受理。想要直接抖落一切,她的自尊與名譽卻又通通向娛樂圈和網際網路低頭。
退和進,都是懸崖。只待她粉身碎骨。因而付染陷入了長時間的崩潰,逃離帝都去往昆雄,也是一種必然。
只是到頭來,還是要重新踏入這間房,踏入這個夢魘。
厚重的窗簾常年拉攏,照明只靠牆上兩盞小小的歐式壁燈。那樣昏黃幽暗的光線,投射在滿牆的照片上,讓照片中昏迷的女人瞧著更是汙穢與不堪。
也讓此刻的付染無比憎惡自己。
她發了瘋地吼叫著,開始撲身向牆企圖撕下那些照片。
這一刻,方起山終是出現了。他大步從房門外走進來一把抓住情緒激動的付染,牢牢把她禁錮在懷裡:「染染,為什麼總要觸碰我的底線?嗯?」
「我不是說過嗎,離陳譯遠一點。你為什麼陪他去參加家宴?你倒底和他在打什麼主意?」嗔目怒視著付染,方起山像是要將她拆骨入腹,重吼一句,「是不是非得逼我把你囚禁起來!」
他已經許久沒有這樣動怒。只有感受到付染置身在他的桎梏當中,柔弱地像只折翼的幼鳥,方才順點心。
偏偏這時敲門聲響。
一個男助理在外頭稟報:「方總,剛剛收到訊息,熱搜已經壓下去了,相關話題也全面刪除清空。」說到下半句,他忽然支支吾吾,「但是,不是我們這邊壓的……據說,是、是宋氏集團。」
方起山這才應允:「近來。」
「順便查了一下,宋氏今天正式交接了大權。」一進房間感受到一股肅殺氣息,男助理膽戰心驚向方起山遞上平板電腦。
方起山沒有鬆手去接,低頭一看新聞,臉色大變:「滾!給我滾!」
「是!」男助理一驚,麻溜埋頭就跑,牢牢帶上房門。
房間內,已然四處漫著硝煙,如同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看來你看清楚了,新聞上的男人,是宋塵。」先前沉默中,付染的餘光掠了一眼電子屏。
新聞報導,宋塵已經成為集團最高的掌權人。
「方起山,我說過,他比你高貴。」
身體被禁錮得很緊,付染的面容卻帶著笑意。
這使得方起山一雙大手再次掐上了付染脖頸:「為了離開我,勾引了這麼多男人。一個陳譯,一個宋塵……難道是盼著嫁進宋家嗎?」
「哈哈哈。」暴戾的笑聲中,方起山看向付染的雙眼充滿憤怒,「付染,看來你是忘了你的身份。」同時他手上力道加重,隨時能化身奪命的惡魔。
但生死邊緣,付染神奇地喪失了畏懼。身軀如若下墜,她抬眸直視方起山,氣若遊絲:「我已經跟宋塵睡了。」
「什麼?」方起山發狂,晃著付染脖子再問:「你說什麼?」
「我說,我已經跟宋塵睡了。」
「……」
連著「啪」地兩聲,方起山無比猙獰地扇了付染左右兩個耳光。又一把拎起她狠狠摔在地上。一聲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