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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般無聊中目光飄啊飄的,最後落在連嘉澍手腕上,還是雪一般的襯衫袖口,這次,袖口被捲起了些許,左手腕上深色手帶一覽無餘,伴隨著道路顛簸一晃一晃的,當車子往著她這邊傾斜時,手帶內側的英文字母幾乎就要呈現出整個輪廓了。
方綠喬睜大眼睛,下一秒,車子往相反方向傾斜,手帶內側的英文字母如數被遮擋。
這路況真是讓人夠嗆,方綠喬在心裡埋怨著。
再去看連嘉澍,從表情到神色都一派平靜,對糟糕的路況視若無睹。
這要是放在安德魯身上,也許已經開始飆垃圾話了,那位可是一個暴脾氣。
連嘉澍是暴脾氣的安德魯的朋友,這兩人細細想起除了生於名門,還真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安德魯話很多連嘉澍不愛說話,安德魯動不動就炫耀他的手機聯絡人名單,從明星到名人到政要等等等,半個小時就有二十分鐘話題圍繞著這些。
而連嘉澍……
呸呸呸,都一個德行。
剛剛,連嘉澍可是炫耀了他的社交語言,還順帶嘲諷那些讀廉價學校的學生,但……但細細想,連嘉澍的話好像有點道理。
呸呸呸,她怎麼為連嘉澍講起好話來了。
好吧,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
幾天前,一名自稱某報社的記者出現在方綠喬面前,他向她詢問起伊琳娜的事情,說著說著那名記者忽然問起了她認不認識連嘉澍;以及她去萊德學院舉牌找連嘉澍的事情。
當時,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那個瞬間,方綠喬覺得自己宛如被打通了任督二脈,那名記者問的問題;以及在問題的處理上都和之情問她的記者們不一樣。
這個人看起來更像是私家偵探社的職員。
&ldo;我在戴高樂機場對一張海報裡的一個人一見鍾情,知道這個人是萊德學院的學生後我欣喜若狂,從我住的地方距離萊德學院也就四十分鐘車程,於是我就幹了蠢事,先生,如果你還猜不到我口中說的人是誰的話,建議你到戴高樂機場走一趟。&rdo;這是方綠喬一次性說了這麼長的謊話,還是用法語說的。
事後,她自己也嚇呆了。
那位一臉失望離開,看來她的謊話說得很成功。
直到現在,連方綠喬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了連嘉澍撒謊,為了珍妮娜?
還是……
目光悄悄往連嘉澍的臉,還是為了這個人的這張臉?
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兩樣了,對帥哥有好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這等同於花季少女熱愛銀幕裡,有著漂亮臉蛋的男人意義一樣。
找到理由,方綠喬暗地裡撥出一口氣。
十五分鐘後,車子準時停在一家處於半山腰位置的療養院門口。
這家療養院方綠喬在醫學雜誌上看過,一傢俬人療養院,因住過法國前領導人親人而聞名。
腳踩在療養院電梯上,方綠喬一顆心總算放下了,連嘉澍正在和一名醫生低聲交流。
推開那扇房間門,坐在靠窗處搖搖椅上的老婦人正在打著瞌睡,暖色系的燈光也無法掩蓋老婦人蒼白的面容。
聽到腳步聲老婦人緩緩睜開眼睛,當眼睛落在方綠喬手上的寵物籃時老婦人笑得就像一個孩子。
現在,方綠喬知道,湯尼的主人是誰。
就像方綠喬猜想中的那樣,老婦人才是湯尼的主人。
四個月前老婦人因為身體原因被送到療養院,她把心愛的湯尼託付給自己的朋友。
老婦人的朋友是一名馬大哈,結果就有了那個晚上發生在那個小集市一狗一人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