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1/2 頁)
這一句聲如蚊吶,舒望還是聽到了,他抽出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腦袋,言語溫柔,&ldo;好。&rdo;
一字雖輕,聽在景陽耳中卻是重如泰山的承諾。她退後一步,向他甜甜笑道:&ldo;快去吧。&rdo;
舒望行至刑部之時,碰到了用完午膳歸來的祁裕,祁裕朝他抱拳:&ldo;出門時聽到巧言跟昭陽回話,才知道我家公主送了七名面首去到景陽公主府上,冒犯之處還望見諒,這昭陽實在是太不知輕重了。&rdo;
雖是怪罪的話,言語之間滿含寵溺,舒望抱拳回禮:&ldo;昭陽公主性情直爽,一片好意,舒望又怎麼會介意,倒叫祁兄操心了。&rdo;
想起家中那位,祁裕撫額苦笑:&ldo;是夠操心的。&rdo;
二人又多說了幾句,並肩向刑部走去。
&ldo;上午翻看卷宗之時,發現櫃架之上的案宗記錄的彷彿都是尋常百姓或是普通官吏的犯案明細,其餘官員為何都未包含在內?&rdo;舒望神情自然,好奇問道。
祁裕腳步一頓,見到他神色坦然,也未多心,&ldo;舒兄當真是心細如髮,今日那處叫凌翰閣,放得都是尋常百姓及底層官吏的案史卷宗,高等官員的案宗都置於騰言閣。&rdo;
舒望不欲細問,在心底記下了這個名字。&ldo;原來還有這等講究。&rdo;
&ldo;騰言閣有專人看管,想要進去須持蓋有尚書大人印鑑的文書,看守才會放行。&rdo;祁裕表情諱莫如深,卻在暗中觀察舒望的神情變化。
舒望側頭正好對上祁裕審視的眼神,不動聲色笑了笑,&ldo;舒某初來乍到,想是沒有資格看這個級別的案宗。&rdo;
&ldo;舒兄官拜員外郎,平日裡經手的都是五品以上官員的罪案,自是有機會。&rdo;
不知不覺間,二人已走了一段距離,此時是一天當中陽氣最盛之時,前方的凌翰閣卻反常得透出森森寒意,舒望在前推開一扇獸面紫檀木門,卻不踏入,而是回首對祁裕笑道:&ldo;祁兄請!&rdo;
舒望笑起來的時候習慣性的眉毛上揚,劍眉英挺,一雙眼卻深邃得猶如古井深潭。
祁裕直直看進他的眼睛裡,怔忪片刻,&ldo;舒兄的這雙眼睛讓祁裕極為懷念。&rdo;憶起他曾經說的與他長相相似的那位故人,舒望收起了溫和的笑意,與祁裕對視良久,才吐出一句:&ldo;祁兄是個長情之人。&rdo;
刑部的庭院裡突然颳起了一陣風,角落裡種了一棵金葉刺槐,葉片隨風抖動,碎落一地斑駁的陽光。祁裕聽到風吹葉動的聲音,想起記憶裡那人縱馬提韁南征北戰,最喜歡的竟然是小巧柔弱的槐花。花開之時香飄萬裡,他總是嘲笑那人:&ldo;這味道燻得人頭疼,京中貴女成日裡拿它作些酸詩,也虧得你喜歡&rdo;。而那人卻總是好脾氣地笑笑,仰頭看著那一串串的雪白花簇隨風晃動,一雙眼睛深邃迷離,獨自沉默半晌。
&ldo;祁兄。&rdo;舒望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庭院的那棵金葉刺愧,凝視了片刻,見他仍舊沉浸在回憶裡,似乎忘了正事,不得不出聲提醒。
思緒被這個聲音拉扯回來,祁裕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重整了神色,對舒望笑道:&ldo;祁裕手中案子的受害者是尚書公子,陛下對此十分重視,舒兄若無其他事情,便煩勞與我一同查詢牽扯的舊案卷宗,這多一人幫忙,祁裕也少出一份力,就不知舒兄肯不肯幫這個忙了。&rdo;
&ldo;索性也無事,幫個小忙又有何妨,祁兄請吧。&rdo;說著,二人一前一後走入屋內。
第17章 大婚
景陽公主大婚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