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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比的是臉皮厚。
齊棪所有的耐心和輕聲細語,似乎都為後面的狂風驟雨做鋪墊,甚至變本加厲地討回去。
翊安不長記性,只顧與他情意濃濃,差點忘了上回是怎麼被折騰的。
直到通身快散架時,他才盡興,復又言行溫柔起來。
她如蒙大赦,在心裡罵自己一句「引狼入室」。
第45章 貓膩
一聽裡面要熱水淨身,屋外送水的速度之快,像是一早備下,就在等著一樣。
翊安不由得有些羞赧。
豫西嬤嬤走過的橋到底比她走過的路多。
見齊棪進屋許久,連燈都沒點,不用想也知今夜會留下。
床榻之上,翊安臉上的紅暈漸漸褪去,在暖黃的燭燈下,帶著懶洋洋的清艷動人。
方才凌亂的青絲被她重新梳理整齊,正服帖地垂在肩前。
齊棪斂眸,悄然握住她的腳,眼中不帶慾念,如痴如醉地誇,「美人連雙足都精巧奪目。」
纖足白玉無瑕,腳趾潔白細嫩,白瓷般的膚色裡,透著盈盈的粉。
翊安毫不吝嗇地賞了個嗔媚的白眼,心裡罵他就是有病,能不能讓人歇歇。
這會子都偃旗息鼓了,還出言調戲她。
她雙手撐在身後,往後靠了靠,將腳往齊棪懷裡一塞。
不甘示弱地挑眉問:「我哪兒不美呢?」
張揚跋扈裡帶著挑釁。
齊棪認真思量起來,和顏悅色地回道:「是老天偏疼你,樣樣給你最好的。」
嗯,可惜都便宜了你這個不懂憐香惜玉的莽漢。
翊安幽怨地瞪他一眼。
齊棪的理智叛逃後被重新抓回來,心裡頗覺愧疚,默默地受了這一眼。
前世最後的那段時期,他們朝夕相處,自然會行房。
到底他身上有傷,因此這檔子事都是淺嘗輒止,他與翊安情濃卻從不過度放縱。
再加上那時兩個人經歷了太多事,翊安不如現在這般明媚嬌俏,他心頭亦壓著愁悶,鬱鬱寡歡。
床榻上便相敬如賓,只說幾句情話助興罷了。
但重活一世,有了這兩次的經驗,徹底讓齊棪看清楚他自己是什麼人。
比之常人,他的確清心寡慾了些。
否則也不會在與翊安不和的情況下,連通房都不曾收,花酒更是不喝。
這幾月來,即使對翊安有非分之想,也不曾過分強求。
他習慣忍耐,也習慣孤寂。
可一旦無需忍耐,便是想收也收不住。
確實粗魯過頭。
萬幸,這回比上回溫柔,許是翊安極為配合的緣故。
她忽而道:「想起一件事。」
齊棪眼睛平躺下來,闔上眼睛,語氣柔和:「什麼事?」
翊安伏在他耳邊說:「今天碰著清河郡主,總覺得她跟平日不太一樣。」
「何出此言?」他忍不住睜眼,多看她一會。
「她自小孤傲,又年長我幾歲,從未與我親近過。可今日在右相府,卻總與我搭話,說話間還暗暗打量我。」
翊安沒指望齊棪替她分析出什麼,只是那股子怪異之感無處可說,想找他傾訴。
「我疑心她喜歡上我了!」
「我喜歡上你,她不一定喜歡。」齊棪語氣淡然。
翊安額角青筋微跳,忍無可忍地磨牙道:「你一天天的能不能講幾句人話?!」
齊棪頓了頓,極力憋笑道:「清河郡主應該是喜歡男人的。」
翊安接話:「那不是更奇怪嗎?她到底所為何事?」
齊棪一猜就知,清河郡主被自